可那雙眼睛,卻布滿了血絲,眼底的青黑更是觸目驚心。
這些天來,他日日被噩夢驚醒,夢裡,清歡總是在向他質問。
「為什麼?江硯舟,你告訴我為什麼!」
「你毀了我!毀了我的一切!我的家,我的清白,我的心,我的命!全都是你毀的!」
「你為什麼還不死?!你怎麼不去死!」
窒息感瞬間襲來,冰冷和痛苦淹沒了他。
他想喊她的名字,想解釋,想道歉,卻發不出一點聲音。
「我意已決。這一生,我欠她的,太多了。」
「讓我用這種方式,還清這些債吧。」
說完,他站起身,最後看了一眼墓碑上清歡的照片。
照片裡的她,明眸皓齒,笑靥如花。
那是他們最好的時光。
可惜,再也回不去了。
接下來的幾天,江家亂成了一團。
江老爺子氣病了,躺在床上無法理事。
江天強林雅一邊照顧老人,一邊派人去尋找江硯舟。
然而,江硯舟仿佛人間蒸發了一般,他們動用了所有能動用的關系,卻一點消息也打探不到。
他在離開陵園後,去了京郊的一座古寺。
寂空寺坐落在群山環抱之中,遠離塵嚣,香火不盛,隻有幾個年老的僧人守着。
當他提出要剃度出家時,方丈并沒有立刻答應,隻是看着他,眼神中帶着一絲悲憫。
「紅塵萬丈,回***是岸。」
「施主執念太深,即使身入空門,心若不空,又豈能得解脫?」
江硯舟雙手合十,向方丈深深一拜。
「弟子知道,自己罪孽深重。但正因如此,才更要以此贖罪。」
「不求解脫,隻求忏悔。」
方丈歎了口氣,目光深邃地看着他。
方丈歎了口氣,目光深邃地看着他。
「既如此,你且先在寺中住下。待你心靜下來,再做定奪。」
就這樣,江硯舟在寺中住了下來。
每日天不亮就起身,打掃庭院,誦經禮佛。日落時分,他便跪在佛前,一跪就是幾個時辰。
他本以為,日子會這樣平靜地過去。
卻不知,有些債,不是一句忏悔就能還清的。
有些傷,并非逃離就能痊愈。
贖罪,或許隻是他一廂情願的自我麻痹,真正的審判,才剛剛拉開序幕。
另一邊,異國他鄉的藍天白雲,陽光透過玻璃灑進病房,溫暖而甯靜。
「恢複得很不錯。」
今天複查時,醫生看着我的各項檢查報告,露出了滿意的微笑,
「身體各項指标都恢複得非常好,特别是神經系統的損傷,已經得到了顯著改善!」
一旁負責我的護士也很高興:
「是啊,你的毅力是我們見過的最強的!」
「每天都積極配合治療和複健,恢複速度簡直是個奇迹!我們為你感到高興!」
看着窗外飛過的白鴿,我想起那天的天燈和烈火。
是啊,驚喜,不僅僅是他們,連我自己有時都覺得不可思議。
在海水的掩護下,專屬救援隊迅速将我轉移,然後通過秘密通道,我直接被送上了早已準備好的私人飛機。
沒有停留,沒有糾纏,直接入院,開始漫長而艱辛的恢複治療。
現在看來,所有的堅持都是值得的。
護士遞給我一杯溫水,
「對了,你最近睡眠質量怎麼樣?」
我接過水杯,「很好,不會再做那些噩夢了。」
剛離開醫院,***震動是公司發來的郵件。
更新时间:2025-06-21 15:00