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幾輛警車停在那裡,幾個穿着制服的人正在搬東西。
透過玻璃門,裡面空空蕩蕩,哪裡還有半個人影?
「師傅,你是不是停錯了?」江硯舟的聲音有些幹澀。
出租車司機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看了他一眼,說道:
「沒錯啊,就是江氏集團大樓。江氏集團都被查封一個星期了,電視上都播爛了。」
「所有人都被帶走了,說是偷稅漏稅、商業賄賂、惡意競争,還牽扯到一些别的案子,聽說證據鍊很全,跑都跑不掉。你不知道嗎?」
江硯舟腦子裡一片空白,又讓司機送他回别墅。
别墅區門口往日森嚴的門衛室同樣空無一人,欄杆被随意地拉開着。
寬敞豪華的客廳裡,家具被随意地堆砌在一起,幾個昂貴的古董花瓶東倒西歪,顯然是匆忙收拾過的痕迹。
江硯舟的心髒一點點沉了下去。
他走到角落找到自己的充電器,給***充上電,開機。
無數條未讀消息和未接電話瞬間湧入,其中一條置頂的信息來自***:
「硯舟,我和你爸爸先走了,國外會合。」
「江氏這次是真的完了,我們手上還有點錢,夠我們後半輩子衣食無憂。你你自求多福吧。」
江硯舟看着這條信息,癱坐在地闆上。
江氏完了?爸媽跑了?那爺爺呢!
他猛地站起身,沖出門外,攔下一輛車。
來到江老爺子所在的特護病房樓層,他卻發現走廊異常安靜。
他快步走到病房門口,卻被一個護士攔住了。
「請問,江老爺子在嗎?我是他孫子,江硯舟。」他急切地問道。
護士看他的眼神有些憐憫,輕聲說道:
「是這樣的,三天前,老先生從電視上看到了關于江氏集團的新聞。一口氣沒上來,當場就去世了。」
公司沒了,家沒了,父母跑了,爺爺死了。
短短七天,他失去了一切。
喉嚨裡湧上一股腥甜,江硯舟猛地彎下腰,劇烈地咳嗽起來,咳得眼淚鼻涕糊了一臉。
護士吓了一跳,趕緊上前扶他。
護士吓了一跳,趕緊上前扶他。
「先生,您沒事吧?要不要我叫醫生?」
江硯舟一把甩開護士的手,雙眼赤紅,踉跄着後退幾步。
「醫生?不需要醫生都是假的!都是假的!」
「我沒有病我有清歡,她會救我」
他嘗試聯系過去的一些朋友,那些曾經簇擁在他身邊的狐朋狗友,如今一個個都避他不及。
小心翼翼地問起清歡的消息,得到的不是冷漠的拒絕,就是譏諷的嘲笑。
「清歡?你還好意思問清歡?江硯舟,你把她害得還不夠慘嗎?」
「别提了,人家現在過得好着呢,遠離了你這個禍害,能不好嗎?」
可悲的是,他連反駁的力氣都沒有。
***屏幕亮起,是一條推送新聞:
「知名金融師阮清歡個人發布會***成功」。
配圖裡,她穿着一襲白色長裙,笑容明媚。
他希望她過得好嗎?理智上,他應該這樣希望。
可情感上,得知她離開了他反而活得更精彩,他心裡湧起的卻是難以言喻的悔恨和一絲絲陰暗的不甘。
他像是一個輸光一切的賭徒,眼睜睜看着被自己親手抛棄的寶物,在别人手裡閃耀光芒。
原來,她真的能活得很好。
好到讓他心痛。
另一邊,我和林子墨走在燈火通明的夜市上。
烤串的香氣、炸雞的滋滋聲、人群的喧鬧聲交織在一起,充滿了人間煙火氣。
「喂,你看看你,吃得跟小花貓似的。」
林子墨忽然伸手,用紙巾輕輕擦了擦我嘴角沾到的醬汁。
我的臉頰微微發燙,拍開他的手:
「喂,我自己來!」

更新时间:2025-06-21 15:00