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甯願你恨我。”
他眼中流露出受傷和無措的神色,讓喬南絮覺得有些不可思議。
自從江封宴的母親死後,她已經很久沒有見過這樣的他了。
像是卸下了所有的僞裝,将一直藏在面具下的那個他完完全全的展現在她眼前。
如果是從前,或許她會心軟,甚至是心疼他。
可惜,重活一次的喬南絮,再也不會像從前那樣了……
“我不恨你,因為恨會讓人迷失自己,江封宴,我不希望自己變成你那樣。”
“我還是那句話,如果可以選,我會選擇從不認識你。”
“如果你真的覺得你對不起我,就不應該繼續在這裡糾纏,如果你真的覺得自己對不起我,就應該離我遠遠的。”
“我不喜歡别人過度關注我,更不喜歡喜歡像現在這樣,站在大馬路上糾纏,讓其他人像是看猩猩一樣的看着我,算我拜托你,别再糾纏了。”
江封宴一瞬不瞬的盯着她的眼睛,試圖從她眼中看出一絲動容或者是不忍。
可是沒有。
從始至終,她的眼神始終是冷冷的,連一絲不忍都沒有。
心口像是被一隻無形的手狠狠地攥緊,一種難以言喻的劇痛就這樣猝不及防的湧了上來。
江封宴松開手,臉上的血色緩緩褪去。
他盯着喬南絮的臉看了許久,最後才張嘴,聲音沙啞的吐出一個字。
“好。”
這一次,沒等喬南絮先離開,江封宴就已經邁開僵硬的步伐往前走。
在于喬南絮擦肩而過的瞬間,他腳步微頓。
“如果這就是你希望的,那我尊重你。”
“以後,我不會再來打擾你。”
喬南絮站在原地,看着江封宴一點點走遠,連背影都是落寞的。
這天的這場重逢就好像是一場夢,就像江封宴自己說的那樣,他再也沒有來打擾喬南絮。
喬南絮的生活和從前一樣,每天上課下課兼職,忙碌又充實。
可在她不知道的地方,江封宴還是一直關注着她。
譬如,江封宴會在喬南絮住的公寓樓下站上整整一天,隻為遠遠地看她一眼。
譬如,江封宴會在喬南絮住的公寓樓下站上整整一天,隻為遠遠地看她一眼。
也會在下雨天,看到她沒帶傘時,托人給她送去一把傘,卻并不露面。
還會在她一整天不出公寓時,偷偷将吃的挂在她的門把手上。
諸如此類的事情,很多很多。
喬南絮并不傻,她早就猜到江封宴并沒有離開。
但她并不想去理會,所以幹脆選擇漠視。
該說的她都說了,江封宴要怎麼做,那是他的事。
直到這天,喬南絮和往常一樣,在便利店兼職之後下班回家。
走到一個小巷子裡時,她忽然聽到身後傳來一陣很輕很輕的腳步聲。
幾乎是瞬間,喬南絮的心便猛地提了起來,可她轉過身去,卻并沒有看到有人。
回過***,喬南絮不動聲色的将手伸進了包包裡,用力攥緊了包裡面的防狼噴霧。
因為有時候要走夜路,所以她常年在包裡放着這個,以備不時之需。
緊緊攥着防狼噴霧的同時,喬南絮也加快了腳步。
可她加快腳步,身後那道腳步也加快了,她慢下來,身後那人也慢下來。
喬南絮眨了眨眼,心中已經開始有些慌張。
在美國生活的這兩年,她還沒有遇到過這樣的情況,此刻不可避免的有些恐懼。
就在喬南絮心一橫,拔腿就跑的時候,身後那個人也邁開步子追了上來。
不過幾秒鐘的功夫,身材高大又十分壯碩的男人就已經到了喬南絮的身後。
他猛然扣住喬南絮的手腕的同時,喬南絮掏出防狼噴霧對着那人的臉噴過去。
可男人比喬南絮高出太多,防狼噴霧并沒有發揮出相應的作用。
不僅如此,男人微微一用力,喬南絮手中的防狼噴霧便掉在了地上。
看了地上的噴瓶一眼,滿臉絡腮胡的男人狠狠地罵了一口。
“***!”
他一身酒氣,神情猙獰,盯着喬南絮的眼神如同一***餓狼,用英語罵道:“***!”
喬南絮屏住呼吸,極力讓自己冷靜下來。
更新时间:2025-06-21 15:00