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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将軍該是第一個受罰的吧?”
他替我向父親讨了公道,又扶我起身,喊來大夫替我診治。
經由他這麼一鬧,越來越多人反對父親對我的教學方式。
父親顔面受損,甩袖離去。
陸斐怕我回府受父親責罰,親自将我送回府邸,又折返到父親書房向父親道歉。
而後的兩個月,他日日都上将軍府看我,生怕父親再把我當男兒養。
有時他會給我帶一些新鮮古怪的稀奇玩意兒,或珍馐閣新出爐的糕點。
偶爾也會帶我上京玩耍。
用他的話講就是,“女娘在沒成親前就該好好玩,日後成親了可就不自由了。”
他看似桀骜不羁,卻有一顆細膩入微的心。
皇上常給他派公務,他連家都不一定有空回。
卻有人發現,每月的将軍府還是會見着他的影子。
隻因他怕我又被父親逼着學些男子學的玩意兒。
他來得越勤,謠言就越演越烈。
漸漸地,京城裡無人不知,右丞相府家的小公子對将軍府家的小女娘情有獨鐘。
将軍府年紀小小的那個女娘,是個有福氣的。
我也曾揚着腦袋天真地問他,“若我及笄前覓不得好夫婿,嫁你行不行?”
他輕笑出聲,“若真到那一日,不用你說,我必定親自上門提親。”
他這般好,為我撐腰,又将我捧成京城最令人豔羨的女娘。
情不知所起。
令我一往而深。
2
這樣的日子過了五年。
在我及笄那天,他帶我上街逛廟會。
人群擁擠,我被迫松開了他的手。
待我尋到他時,他正站在橋中央為一女子冠發。
待我尋到他時,他正站在橋中央為一女子冠發。
燈火闌珊處,郎才女貌,好不登對。
我急紅了眼,上前拉開他的手,砸碎了那枚玉簪。
“陸斐,今日我及笄了,你那日說的娶我可還算數?”
我本就心屬于他,他又常到将軍府來見我。
這麼多年京城中的人有目共睹。
他們與我父親一般,都沒敢為我張羅親事,等着這份默認的喜事開誠布公。
可陸斐臉色卻驟然大變,拉着那名女子匆匆離去。
隔日我更是聽說,他連夜離開了京城,杳無音訊。
我不信他會在我表明心迹後消失,日日在家中等他的書信。
一月,兩月,三月……
他的書信終究沒有傳來。
父親等不及了,命母親為我張羅婚事。
我哀求母親,我說,“陸斐會回來的嗎,他會娶我的。”
我死命不從,不惜住在佛堂三年,日日抄經祈願。
望他早日歸來。
願靈了,他歸來了。
可這份情深,成了我一個人的癡心妄想。
他向皇上請願,娶左相之女為妻。
對我更是避之不及。
人們不再說,我是京城裡最令人豔羨的女娘,小小年紀就覓得癡心郎。
人們隻會說,“那個将軍府的女娘纏了小公子這麼多年,也不知成婚那天該鬧成什麼樣子。”
我藏了五年,等了三年的心意一夜成了笑話。
那些擺在閣樓的稀罕玩意兒被母親一夜搬空。
我藏在床底舍不得吃的糕點,被母親嫌棄地踩在腳下。

更新时间:2025-06-21 15:33