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陸斐神色淡淡,可我分明瞧見了他眼中看穿一切的神情。
這拙劣的把戲,他這樣頑劣的人在外***見得多了。
怎會看不穿?
不過是喜歡,才不揭穿。
我還有什麼不明白的。
臨行前,林月雅湊近我耳邊輕飄飄地說:“當年你砸碎我玉簪,我還你一巴掌,陸斐在你這留下的痕迹,我也盡數毀了去,嘉嘉妹妹,這是你該你還我的。”
這些話,陸斐這個習武之人該是能聽見的。
可他沒有任何動作。
隻是瞥了眼小雲抱在懷裡的嫁衣,語氣懇切。
“小雲姑娘,祝你出嫁順遂。”
小雲還欲說什麼,讓我拉住了。
事到如今,又何必讓他知道我即将出嫁。
待他們走後,我盯着破敗不堪的院子,笑了笑。
“把那些能用的都撿起來裝箱吧。”
“同父親說一聲,婚宴……去江南再辦吧。”
京城的回憶,就讓它埋在這片土裡吧。
隔日,我帶上小雲,裝了十八車嫁妝,前往江南。
7
江南氣候濕潤,一路細雨綿綿。
免不了讓人傷感惆怅。
這段路很長,走了進一個月。
父親原是嫌我在京城丢人,打發我遠嫁江南。
我對這兒的生活沒抱太大希望。
隻想找個沒有他的地方安詳度日。
怎料世事無常。
我那新拜堂的夫婿對我甚是體貼,事事以我為先,敬我愛我。
我那新拜堂的夫婿對我甚是體貼,事事以我為先,敬我愛我。
倒叫我為難了起來。
一日清晨,他乘興而歸,為我帶了天下第一珍食坊新出爐的糯米雞。
我望着香香軟軟的糯米,咽了下口水,将陸斐之事脫口而出。
他怔了一下,溫和一笑。
“你既嫁我,便是我的妻,往日之事便随風去吧。”
我接過他手中的糯米雞,鄭重地點了點***。
許是上天嫌我過得太苦,允我後半生過得順遂。
從前的日子,早已過雨雲煙,是該忘了。
8
再次見到陸斐,是三月後的一個雨夜。
府門小厮來報,有一男子在門外,拼了老命砸門。
“夫人,那名男子似乎是從京城而來,尋的人是你!”
我心中劃過一絲猜想,又覺不太可能。
他的婚事就在這幾日,又怎會跋山涉水來尋我這個舊相識。
可門外豎衣鬥篷,混身狼狽的人确實是他。
我撐着油紙傘,緩緩前行。
淅淅瀝瀝的雨點砸在腳邊,濺起一地水花。
他見我身影,先是眼前一亮。
随後又仔仔細細地瞧我,語氣悲切:
“嘉嘉,你嫁人為何不告知我?”
我盯着他那種熟悉的臉,隻覺當初那種心動的感覺不複存在。
或許是這幾月夫君的溫柔,讓我忘了從前這負心之人。
如今我對他,沒了以往那抹萦繞心***的沉悶情愫。
說起話來,都順暢了許多。

更新时间:2025-06-21 15:33