照片上,林淮岚和那位小畫家宋衍,正親昵地摟着她在啃,兩人姿态親密。
配文隻有一個心形的表情符号。
這幾乎是公開宣告了她和宋衍的關系。
我懶得向這些看客們解釋一個字。
隻是随手在朋友圈發了一張簡單直接的綠色的離婚證封面。
沒有配文。
很快,我的大學死黨群好活躍起來了:
「卧槽老沈!!你終于想開了??放鞭炮慶祝!!」
「我們早就覺得林淮岚那女人不對勁!她那幫狐朋狗友什麼時候正眼看過你?」
「對!她就是pua大師!天天把你那個ptsd拿出來說事,搞得你好好的一個人,在社交場合真就緊張得說不出話!」
「就是!本來跟咱們喝酒聊天好好的,一有她在場或者電話一來,你就跟被點了穴似的!」
原來,所有的蛛絲馬迹,早已顯露無疑。
隻是過去的我,選擇了視而不見。
晚上,阮清禾回到公寓,身後跟着助理推着兩個小巧精緻的riowa行李箱。
「收拾一下,我們需要回國一趟。」她語氣平靜地宣布。
我一時沒反應過來。
「結婚手續的公證需要回國完成。」
「而且,帶你去見見我姥姥和一些重要的家族成員,正式認識一下。」
「我……」幾乎是條件反射般地,那個「這麼快?這麼正式?」的疑問又差點脫口而出。
正如死黨們所說,林淮岚從不帶我出席真正的家族核心聚會,更遑論讓她那些手握重權的長輩們“正式認識”我。
「沈亦舟。」
她的目光專注而溫和,聲音低沉而清晰,帶着一種不容置疑的力量:
「沈亦舟,你是我最重要的人,當然要介紹給我的親朋好友。」
一股奇異而溫暖的洪流,猛地撞擊在我的心口,連指尖都微微發麻。
原來,一段真正健康、互相尊重的關系帶來的力量,是這樣的。
阮清禾說她需要先去海城處理幾件重要的商務事項。
阮清禾說她需要先去海城處理幾件重要的商務事項。
于是回國的第一站,便定在了海城。
阮清禾此行非常低調。
她自然地牽過我的手,十指相扣,在助理和保镖不動聲色的簇擁下,步伐沉穩地走向通道。
這段時間的相處,加上有意無意的了解,我早已知道阮清禾究竟是誰。
十幾年前那場慘烈的阮氏集團繼承權風波,其波及範圍和影響力遠超普通豪門内鬥。
财經***條連篇累牍地追蹤報道了數月,其驚心動魄與波詭雲谲的程度堪比商業***。
當年誰都以為,在阮家老爺子病危、幾位叔伯虎視眈眈的情況下,最終勝出的會是某位經驗豐富的老臣或長輩。
沒人預料到,最終掌舵的會是一個剛從國外頂尖商學院畢業、看似毫無根基的年輕女性——阮清禾。
更令所有人跌碎眼鏡的是,在她接手後不過短短數年,将阮氏集團的版圖拓展到了前人難以企及的高度。
我自然也聽過她的名字和一些事迹。
隻是那時年紀尚小,又加之她不久後便将重心移向海外。
她換了一身更商務的行***,便直接去了阮氏在海城的核心分部處理公事。
而我在酒店繼學習英語,以及熟悉阮清禾公司底層的一些運營模式,為後續進入到阮清禾公司基層做起作準備。
學習到傍晚了,***震了一下,是阮清禾發來的消息:
6767「讓人送了幾套衣服給你選。時間緊,大概量了下你的尺寸,應該合身。」
「明晚先帶你去見見幾位重要的故交長輩,不必緊張。」
我的心跳莫名漏跳一拍,随即又加速起來。
阮清禾口中的幾套,簡直是輕描淡寫。
回到套房客廳,我幾乎以為自己進了奢侈品展廳。
在造型師的協助下,一套又一套地試穿、搭配、調整。
鏡子裡,曾經被林淮岚評價為溫吞、沒氣勢的眉眼,在合适的剪裁和精心搭配下,竟也透出一種沉靜内斂的氣度。
挑來選去,幾乎折騰到深夜。
最後選定了一套藏青色的羊毛混紡西裝,幹淨利落又不失莊重優雅。
低調,但不卑微。
更新时间:2025-06-21 16:00