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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在木屋裡簡單補充了點能量,感受着胃裡傳來的充盈感,我的情緒也稍微緩和了一些。木窗上破碎的玻璃反射着幽綠的光。
我走到窗外,瞧見這森林深處的樹根底下,長滿了散發綠色熒光的青苔。這還是我頭一次見到如此神奇的景象,不過我現在可沒有閑工夫去觀賞。
我推開木門,剛想走出門外,卻不曾想脖子感到一涼。我下意識地伸手去摸我的脖子,卻看到指尖上沾了一點紅色的液體。
是血嗎?哪裡來的血,我回頭看去,突然整個天地都開始旋轉。下一秒,我竟然看到自己的身體筆直地站着,還保持着回頭的姿勢,就是頭不見了。
“哇!”我震驚地從床上醒來,耳邊傳來劉陽粗重的呼吸聲,是劉陽,他此刻正睡在我對面的床上。
“劉陽?劉陽!?”我連滾帶爬的跑了過去,用手瘋狂拍打他的臉。
劉陽被我拍醒,有點生氣的說道:“喂,喂!你他媽幹嘛啊,你瘋了吧!?”
接着他狠狠推了我一下,我一個沒站住摔倒在地,但是我并沒有生氣,甚至有點開心。劉陽覺得我似乎有點不對勁,便立馬下床走了過來。
“喂,阿澤你沒事吧?”他問道。
“哈哈,是夢,原來是夢嗎”我有點失神地說着,劉陽伸手摸了摸我的額頭說:“沒發燒啊,你是做噩夢了嗎?你不會睡覺還認床吧。”
我漸漸的清醒過來,發現身處的環境依舊是石頭屋内,我抓着他的衣服問道:“我,我們快走,叫上小瑜還有菲菲,我們快走!”
劉陽覺得莫名其妙,非要我給他一個說法,最後我将剛才所做的夢告訴他,除了我最後身首異處的那一幕。他聽完哈哈大笑起來,拍着我的肩膀說道:“兄弟,我看你是太緊張了,放松點,你隻是做了個噩夢,那隻是一個夢。”
說完,他就回到自己的床上繼續睡回籠覺,我看着他的背影,心中的不安仍舊沒有消散。我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,好在想象中的疤痕沒有出現,看來那真的隻是一個夢。
我看了看手表,上面顯示是早上六點整,我早已沒了睡意。拿上洗漱用品,看了一眼重新進入夢鄉的劉陽,我走出了卧室,走出了石屋。
清晨霧氣彌漫,與夢中不同的是,此時的迷霧并沒有夢裡的那麼濃郁。我來到了石屋後的小池子前,看到了岩壁上流淌着從山上的泉水。
不知為何,我竟然出現了既視感,我好像曾經這麼做過。是什麼時候呢,是在夢裡嗎。
我停下了手上的動作,回頭看向孔小瑜與張菲所在的石屋之上,心中有一個聲音告訴我:去敲門,去找她們。
“咚咚。”我敲響了第一聲,裡面沒有人開門,“小瑜,菲菲,你們在嗎?”我問道,過了一會之後,門後傳來窸窸窣窣走動的聲音。
開門的是張菲,她正睡眼惺忪的揉着眼睛,我心中壓抑許久的情緒終于爆發,“你回來了!?你到底去了哪裡?我們都擔心死了!”
開門的是張菲,她正睡眼惺忪的揉着眼睛,我心中壓抑許久的情緒終于爆發,“你回來了!?你到底去了哪裡?我們都擔心死了!”
被我這一罵張菲被吓了一大跳,“哇!你,你在說什麼!?大早上的這麼大聲說話吓死人啊,老娘我昨晚一直在這裡睡覺,你沒事吧?”
孔小瑜這時也走了出來,她應該是聽到我們這邊的動靜,“阿澤,這麼早你來找我們是有什麼事嗎?”
看着疑惑的二人,終于明白昨晚的夢對我的影響實在是太深。撓了撓頭尴尬地說道:“沒,沒什麼,我就是想問問你們睡的怎麼樣,我好像有點認床。”
我連忙走去石屋後洗了把臉,等我回到屋裡的時候劉陽已經起床,他看着我臉色有點不太好看。
“你小子怎麼感覺怪怪的,剛才我聽到了你在外面的動靜,你問菲菲去了哪裡,我們昨天才來到這個村子,大家都是一起來的,能去哪裡?”
我不知道如何跟他解釋,隻是說道:“沒有,是我有點神經質了。”
可就在這時,劉陽起身一把抓住我的衣領,我看到他眼裡的怒火似乎就要迸發出來。他略帶憤怒地說道:“我告訴你關澤,這次的機會是我好不容易争取過來的,如果這次我們沒有任何成果,回去之後我們這個部門就原地解散了!”
“你們這些小年輕倒還好,我沒了這份工作用什麼養家糊口!”
說罷,他松開了我的衣領,我被他這麼吼一下弄得有點迷糊,愣了十幾秒都沒有緩過來。
劉陽深呼吸一口氣說道:“抱歉,我是有點激動了,但是阿澤我想說的是我希望這次的拍攝能夠順順利利的完成,剪一個好作品,對我們都有個好的交代。”
“而且你們每個人都要平平安安,不隻是張菲,你跟小瑜我也是一視同仁。我并不會因為每個人的背景不同而區别對待,你們都是我的夥伴。”
“抱歉,我最近壓力有點大,你别放在心上。”說完他拿着洗漱用品走了出去,我是第一次見到他如此這樣。
劉陽向來都是如哈好大哥一般,将我們每個人都照顧的很好,平日裡待人也十分溫和。或許這次的任務真的給他帶來不少壓力,他這個年紀的人要顧慮的事情比我們要多,所以我也理解他的負面情緒。
吃完早飯後我們開了一個小會,會議的内容是今天的拍攝方向。劉陽提出大家分開獨自拍攝,到時候再把所有人的素材整合,先做一個成品看看。
但是我提出了反對意見,我認為我們不應該分開,劉陽就問:“為什麼?分開拍不是效率更高嗎,我們的時間有限,試錯成本很低,我們現在主要的是缺素材。大家一起拍太浪費時間,那萬一質量不行,我們又要重新來過。”
“話是這麼說沒錯,可是”我不知道如何反駁,總不能說我做了個噩夢,夢裡大家都出事了,所以不能分開雲雲。
就在這時,張菲竟然站出來支持我:“我覺得阿澤說的話有道理,分開拍攝不是上策。”

更新时间:2025-06-23 11:33