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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上一次來,一直被同僚灌酒,竟沒有注意,這樓内裝飾如此雅緻,竟完全不輸京城的陽春閣。
想來娘子定是一位知情解意的,所以周某才會再次上門叨擾。”
“周大人謬贊了,我這小店能得到周大人的稱贊也是小店的榮幸。
不過說知情解意倒也恰當,隻是我是個商人,周大人想要知道什麼不如說出來,我們詳談?”
周洪谟眼睛盯着茶杯,心中其實已經笑開了花,沒想到這慈悲樓的主人也是一個敞亮的人。
如果這事能用錢解決,那就在好不過了。
“我想知道縣承的事,事無巨細的說給我聽。”
寶珠聽到這話,心裡也是歡喜不已,真的是瞌睡了有人遞枕頭,正愁怎麼給周縣令遞消息呢,結果他自己倒是找來了。
“我聽說周大人雖然也是出自名門,但根基大多在南方,在這估計這段時間一直都被縣承架空了吧。
小女子不才,倒是有一計可以讓周大人如願,隻是這價格”
周洪谟也是爽快,直接掏出一個金餅。
可對面的人還在整理裙擺,周洪谟也是懂事的,又掏出一個金餅。
這時的寶珠才笑着伏在周洪谟耳邊說。
聽完寶珠的話,周洪谟眼睛一亮,起身就給寶珠行了一禮。
這周洪谟也就是輸在了相貌上,要不然現下朝中正是用人之時,他自然也會占據一席之地。
寶珠回禮之後,從身上又摸出一張畫像。
“周大人爽快,我也不是吝啬之人,想必周大人也曾聽說過,我來這之前曾跟随淩小将軍左右。
這畫中人曾在我店中打聽淩小将軍的事,他雖小心謹慎,但我也不是吃素的。
有些事,甯錯殺,不放過。”
周洪谟接過畫像,又鄭重的給寶珠行了一禮,作為縣令捉拿細作是大功一件,作為大靖官員守護大靖平安亦是分内之事。
想到這,周洪谟又想從身上摸寫錢出來,隻是那兩個金餅已經他全部身家了。
寶珠看到周洪谟的窘态,又給他添了一些茶。
“周大人,莫不是忘了,我也是大靖子民,您這般可是要陷我與不忠不義?”
周洪谟自然知道寶珠在給自己台階,他也不是不知好歹的人。
“那周某就多謝娘子大義了。”
李美腰翻身上馬就一路狂奔,很快就到了家中。
剛到家就看到許氏又在打罵李煥兒,李美腰本來想上前阻止,但是被尤氏攔住。
尤氏将李美腰拉到了後院菜園中,李美腰雖然不想,但是也是由着她。
“美腰,你若上去,不光你會挨打,你煥兒姐姐還會被打的更兇。”
“美腰,你若上去,不光你會挨打,你煥兒姐姐還會被打的更兇。”
“阿娘,你就不能幫幫煥兒姐姐嗎?”
“我幫過,可是我不在的時候,你祖母會加倍的虐待她,久而久之我也就不敢管了。”
“就因為我們是女子,我們就要被如此苛待嗎?”
尤氏将李美腰額前的碎發輕放到耳後,眼中有無限的疼愛,但也有數不盡的無奈。
其實在李美腰的記憶中,尤氏就是這般溫柔善良的,可看看現在的尤氏。
她今年也才三十五歲,但她眼周已經有了明顯的皺紋,雙眉之間也有了川字紋,墨發中夾雜的白發怎樣都遮不住。
眼中溫柔尚在,但光芒早已熄滅,真的很難想象這些年尤氏經曆了什麼。
在李美腰的記憶中,尤家三代才有尤氏這一個女兒,尤家對這個小女兒疼愛的不行。
也不知尤家二老看到這般憔悴的愛女,華發又添了多少。
“我們女子生來不就是為了贖罪的嗎?我們能活下來就已經是老天保佑了。
不過美腰不怕,阿娘會保護你的,永遠保護你。”
尤氏想要将李美腰抱在懷中,但是發現李美腰早在自己看不到的地方悄然長大,現在已經比她要高了。
李美腰看出了尤氏的想法,抱着尤氏的手臂,将頭靠在尤氏的肩膀上。
“阿娘,我長大了,可以保護你了,雖然我未在您身邊長大,但是我知道,阿娘和阿爹對我的疼愛不比阿兄的少。
這些年我不在您身邊,這些疼愛都變成了刺向你和阿爹的利刃。
但是我想說,美腰這些年真的過得很好,美腰也從來沒有怨恨過任何人,命運使然,美腰願意坦然接受。”
尤氏聽完這個話,眼中淚水猶如決堤一般,急湧而出。
相比李美腰這般的理解她,她更希望李美腰可以恨她,怨她。這樣她的心中才會好過。
李美腰就這樣靠在尤氏的身邊,等到尤氏哭夠了,兩人才回去準備飯食。
李美腰在城中時雖然沒看到李鳴謙和宋叙白,但是她還是隐隐察覺有人看到她了,就算是她的錯覺,她坑李知臨這件事也要盡快離開城裡。
回去的時候,李美腰還特意抄了小路,比李鳴謙和宋叙白提前一個時辰到了村裡。
等李鳴謙和宋叙白回到李家的時候,李美腰已經同家中女人準備好小食了。(古代農民一天隻吃兩頓,早上7點——9點叫大食,下午3點——5點叫小食)
李鳴謙和宋叙白對看一眼,心中疑惑還是不減,但是确實說不通,就算騎馬也不可能快那麼多,兩人帶着疑惑吃完了這頓飯。
吃完飯收拾完,外面已經漸漸黑了,宋叙白已經回到了他落腳的房子,李家其他人也準備要休息了。
此時的李知臨拄着一根樹棍,一邊走一邊嚎啕痛哭的進了門,看見李美腰在旁邊,還用樹棍驅趕,罵她礙事。
許氏和李純趕快扶過李知臨問他到底怎麼了。
李知臨當然不敢說實在賭坊跟人賭輸了,隻說自己是山匪搶劫了。
聽到這的時候,李鳴謙和尤氏不約而同的看向了李美腰,不知為何,兩人都覺得李知臨被打跟李美腰脫不了關系。

更新时间:2025-06-23 12:33