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一亮,許氏就起來了,一整天就盯着李美腰和李鳴謙。
這一整天兩人都是該做什麼就做什麼,也沒有往後山去。隻是李鳴謙的手腕上纏上了布,看來是李鳴謙昨晚放血的傷口。
到了晚上,許氏也沒敢睡覺,一直聽着兄妹兩的動靜。
終于到了二更天,兩人又摸黑出了門,許氏一路跟上去。
又是到了那棵槐樹下,李鳴謙剛要挖,就被李美腰阻止了。
“阿兄,我怕你忘了口訣,要不你再說一遍?”
笑話,李鳴謙之所以能考上舉人,就是因為自己有過目不忘的本事,就這幾個字,怎麼可能忘。
隻不過李美腰實在是怕許氏記不住,所以一直在重複。
等李鳴謙重複完,兩人很快就挖出了盒子,跟昨日一樣,但是盒子一打開,裡邊的一貫錢竟然變成了兩貫錢。
“妹妹,這果真是煉金術,這煉出來的錢竟然連繩子都是一樣的。”
李鳴謙說的時候其實是有些生硬的,論唱戲着一塊,李鳴謙确實不大行。
“哎,真是可惜了。”
“怎麼說?”
“這盒子上的銀子叫作錢引,就跟藥引的作用一樣,這要是換成金子,裡邊就不是多一貫錢了,是三貫錢。
可惜我們沒有金子,還有這盒中原本的一貫錢叫錢源,其實還可以更多。”
“那确實是可惜了,不然我們明天繼續?”
“不行,我們有太多錢,祖母會懷疑的。我們不好解釋。
好飯不怕晚,我們等兩天。”
聽到這許氏可是開心了。
許氏也不傻,她也是害怕李鳴謙和李美腰騙自己,也是偷摸翻了兩人的東西,結果真的在李鳴謙的被中發現了兩貫錢。
這兄妹兩身上一直沒有錢,怎麼會突然多了這麼多的錢,就算是借,他們身邊也不會有人無緣無故借他們這麼多錢。
那就說明這個煉金術确實是真的。
許氏想着今晚這兩個人應該不會去,不如自己先拿銀子試一試,萬一真的可以呢。
許氏等到二更天,偷偷摸到了大槐樹下,按照李美腰說的方法就開始試。
最開始放血的時候,疼的許氏呲牙咧嘴的,但是想想錢就覺得值。
隻是等到說口訣的時候,許氏到底還是忘了,好在經過李美腰不特意的提醒,她還是想了起來。
好不容易等許氏走了,李美腰才從樹上飛下來。
李美腰快速的将木盒挖出來,發現許氏用了一根銀钗做錢引,裡邊是一貫錢。
李美腰快速的将木盒挖出來,發現許氏用了一根銀钗做錢引,裡邊是一貫錢。
李美腰按照裡邊的錢,放了兩倍進去,之後再恢複原狀。
第二天白天許氏異常的謹慎,一直盯着李美腰和李鳴謙,生怕他們知道自己也在煉金。
入夜二更,許氏又悄悄的出去,來到了大槐樹之下,挖出了她埋的木盒。
不僅銀钗還在,木盒子還有三貫錢。
不過許氏并沒有着急高興,因為許氏還留了一招,這一貫錢裡邊是九百九十九文。
她趕快将這三貫錢都數了一下,每一串竟然都是九百九十九文。
但是這樣許氏也沒全信,她在盒子的一角又放了一個小指甲蓋大小的小銀子。
沒想到這小銀塊也變成了三個,連形狀大小都是一樣的。
看到這許氏也是一萬個滿意,她趕快換了一個大盒子,又取了兩貫錢放了進去。
在從手腕上拿下來一個大金镯子,又急切又舍不得的将大金镯子放在打木箱上,又在手上劃了一個大口子放血。
許氏也是牢記李美腰的話,錢引越大,需要的血就越多,許氏一個六旬老人直接放了半碗血。
等起來的時候,本來烏雲遮月的天氣,許氏眼前也全是繁星。
第二天更是睡到了晌午才起來。剛起床就聽說因為李鳴謙要去國子監,裡長阻止村裡的人來李家慶祝。
其實這事前一天一家之主的李純就已經跟許氏說了,但是許氏腦中隻有煉金術的事,根本就注意。
李鳴謙自然是在招呼客人,但是問了一下李美腰的去向,說是去小溪浣洗衣裳了。
許氏突然覺得有些不安,就快步往後山跑,尤氏嫁進來這麼多年也是頭一次見到許氏動作這麼靈活。
許氏剛走,李美腰就帶着東西回來了,身邊還有村子裡其他浣洗衣物的婦女。
李鳴謙合适宋叙白看到李美腰回來,趕快上前,幫忙接過李美腰手上的東西。
“李二丫,你把東西都挖出來了?”宋叙白着急的問
“是呀。”
“妹妹,祖母現在已經去後山了,如果她發現東西不見了會不會為難你。”
“我就怕她不難為我,她現在不過是放點血,丢點錢,阿兄犧牲的可是前途,我怎麼能這樣就放過她。”
許氏很快就找到了那棵大槐樹下,她昨夜埋得東西早就被人挖走了。
許氏隻覺一股血沖上腦門,直接就暈了過去,好在這裡離莊稼地不遠,有人路過就把她帶回去了。
等村中的赤腳醫生來給她瞧了瞧。
“幸虧昨夜李大娘放了血,不然可能就要癱在床上了。”
李美腰本來是想放她點血,給她點教訓,沒想到陰差陽錯還救了許氏一命。
更新时间:2025-06-23 12:33