返回
首页
3
我看着推土機将花房一點點碾碎。
我想要沖進去搶救些什麼,卻被保镖粗暴地推開。
手裡攥着的碎瓷片割破了掌心,血和淚混在一起,滴落在廢墟上。
路思年摟着喬羽眠冷眼看着這一切,“你不該推她。花房拆了,就當給你個教訓。”
他摸了摸喬羽眠的手,“晚餐被打斷了,我帶你去吃法餐。”
臨走前,他回頭對我說,“蘇清然,好好在家反省。”
回到空蕩蕩的别墅,抱着女兒出生時用的小被子,我眼淚都要流幹了。
我把這些年路思年送的所有珠寶首飾都扔進了垃圾桶。
唯獨那張女兒在母親節畫的畫,我小心翼翼地折好,放進随身行李箱。
我在附近的酒店開了間房。
可不到兩小時,房門就被一聲踹開。
路思年陰沉着臉走進來,一把拽住我的手腕,“跟我回家。”
“路思年,離婚吧。”我平靜地看着他。
路思年煩躁地抓亂頭發,“我都說了隻是征服欲作祟!你怎麼變得這麼不懂事?”
他咬牙切齒,“要不是保镖告訴我,我都不知道你現在學會離家出走了!”
不等我回答,他就粗暴地把我扔到床上,“補償你,行了吧!”
我拼命掙紮,卻敵不過他的力氣。
往常他總是小心翼翼怕弄疼我,這次卻像頭野獸一樣橫沖直撞。在劇痛中,我昏死過去。
醒來時,四周都是刺鼻的消毒水味道。醫生告訴我,我身體嚴重撕傷。
門外路過的護士們正興奮地議論,“那個路總好帥,對懷孕的妻子真好,送車送房還親自喂飯!”
心口猛地一陣刺痛,想起當年我懷孕時,他也曾那樣欣喜若狂地照顧我。
我下意識摸向口袋,身份證不見了。萬幸的是,護照還在行李箱裡。
路思年推開病房門,緩步走到我床前。
他神色複雜地看着我,語氣柔和了些,
路思年看着我,聲音放緩了些,“羽眠懷孕六個月了。”
路思年看着我,聲音放緩了些,“羽眠懷孕六個月了。”
他停頓片刻,“她擔心孩子出生證明上隻有母親一欄,以後會被人笑話。所以”
我平靜地注視着他,等他說下去。
“我和她先辦個結婚證走個過場。”他避開我的視線,“等孩子生下來,我就送她出國讀書,和你複複婚。”
當天下午,他親自開車帶我去民政局。簽字時,我的手很穩,沒有一絲顫抖。
“對了,”他突然說,“等橙橙夏令營回來,你告訴她,我答應帶她去迪士尼玩。”
“好啊。”我的聲音平靜得像一潭死水。
他皺眉看着我,“你這段時間就住在家裡。畢竟你生過孩子,有經驗,可以幫忙照顧羽眠。”
出院後,保镖直接把我送回别墅。
推開女兒房門的那一刻,我的血液幾乎凝固。
橙橙的小床被拆得七零八落,牆上的畫都被撕了下來。
喬羽眠正站在房間中央,手裡把玩着一個長命鎖。看到我進來,她得意地晃了晃,“這個鎖真精緻。”
那是我忘記帶走的,橙橙的長命鎖!
“還給我。”我聲音發顫。
她突然跑到窗邊,在我撲過去的前一刻,将長命鎖扔了出去,然後狠扇了自己一耳光,
“啊!别打我!”
路思年聞聲沖進來,一把抱住她,“怎麼回事?”
喬羽眠躲在他懷裡抽泣,“我知道清然姐姐讨厭我,可是我和思年哥哥現在已經是合法夫妻了”
她突然擡頭,聲音尖銳,“那她現在算什麼啊?”
路思年冷冷地掃了我一眼,“保姆。”
他輕蔑地補充道,“她不過是個孤兒,離了我,她什麼都不是。”
我的臉色瞬間慘白,轉身就要離開。
“站住!”他一把拽住我的手腕,“打了人就想走?”
他抄起旁邊的棒球棍,毫不猶豫地朝我揮來。
劇痛襲來,我的世界陷入一片黑暗。

更新时间:2025-06-23 18:33