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侍衛手上用了十足的力,我慘叫到聲音沙啞,痛到數次暈厥。
一百棍結束,我後背血肉模糊。
整個人奄奄一息,在黑夜時分被扔到了城外破廟中。
迷迷糊糊中,耳邊響起男人的調笑聲。
“兄弟們,神仙顯靈了,給咱們賜來一個小娘子。”
“這是侯府扔來的,不知道犯了什麼錯被打成這樣。”
“這樣正好,省得掙紮了,兄弟們好好爽一爽。”
我勉強睜眼,隻見幾個髒兮兮的乞丐正看着我淫笑,為首的赫然正是那個馬夫。
“小賤人,下午沒辦成你真可惜。”
“我又叫來了幾個兄弟,大家夥一起疼疼你啊。”
我扯扯嗓子卻無法喊出聲,隻能緊緊地蜷縮在角落。
驚慌失措中,借着月光,我偶然瞥到地上有一張婚書。
衛徹竟将他和陳芙的婚書傳揚天下,字字句句,皆是深情。
婚書末尾,衛徹親自落筆。
“我衛徹以此婚書立誓,此生隻鐘情郡主陳芙一人,絕不納妾。”
我的心狠狠一揪,竟忍不住嘔出一口血來。
馬夫朝地上吐了一口痰。
“呸!裝模作樣的小賤人。”
“侯爺都說了不認識你,還一直倒貼上去。”
“趁早收起你這幅癡情的貞潔烈女樣,讓爺們好好爽一爽才是。”
言語越來越不堪入耳,我想反抗,卻身心俱傷,沒有任何力氣。
夜風吹過,我閉上眼睛,思量着何時将發簪刺入自己的喉嚨。
周遭卻突然變得十分安靜。
再睜眼時,隻見那馬夫和乞丐都已變成屍體,橫七豎八地躺在地上。
再睜眼時,隻見那馬夫和乞丐都已變成屍體,橫七豎八地躺在地上。
房梁上有人扔下來一件衣服和一瓶金瘡藥。
伴着掩不住的酒味,還有一個缥缈的男聲。
“你的傷很重,先用這個藥應急。”
我還來不及開口詢問來人是誰,他就如鬼魅般消失在了黑夜中。
金瘡藥見效極快,天明時分,我背上傷痛稍減。
便披着那人給的衣服,拖着殘軀走回銀月樓。
長街上,不知是誰認出我來,開口大叫。
“這不是銀月樓的易菱姑娘嗎?”
人群立刻躁動起來。
“大白天的就披着男人衣服,還衣衫不整,真是香豔啊。”
“想當初我花了千金都沒能摸到她手指頭,不知道昨晚是誰這麼有福氣。”
“什麼福氣啊,有人看到她從破廟出來,那可是乞丐住的地方。”
“何止,她還去衛侯府上鬧了一通,想爬衛侯爺的床呢。”
人群的目光像刀一樣刺穿我的身體,臭雞蛋和爛菜葉源源不斷地砸到我的身上。
多事的婦人們上前不斷地推搡。
回到銀月樓時,我幾乎隻剩下一口氣。
我撐着最後一點力氣,叫侍女琉璃拿來紙筆。
她滿臉不解:“姑娘,衛侯爺都要跟郡主大婚了,你何苦還要為他勞神?”
是啊,以往我要紙筆,都是為了與衛徹書信相和,訴說情意。
我忍不住苦笑一聲,從前的深情,還有上一世的恩愛,現在看來不過是笑話一場。
此番寫信,不是給衛徹。
而是給我那鎮守邊疆的童養夫沈樾。
這一世,我同意嫁他了。
更新时间:2025-06-24 16:00