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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場本該延續到媽媽體力耗盡才停止的争執,因徐老師兩句話便輕而易舉畫上休止符。
我驚訝地看着這個娃娃臉,成天隻知道針對我的臭屁老師。
她披了件外套就匆匆跑下樓,裡面甚至是件紮眼的紅睡衣。
“你媽是典型的npd,下次再吵架,不要順着她的邏輯。”
她依舊是從前那樣啰嗦話多,我卻一反常态地聽了進去。
“什麼叫npd?”
“自戀型人格障礙,你媽會把自己包裝成完美的受害者,聽不進去任何人的解釋,隻會利用血包的崩潰翻更多舊賬來攻擊。”
“在她的認知,錯的永遠是别人,這種人沒有同理心,更不會改變。”
她在路燈下看我的臉,發現隻是腫起後松了口氣。
“還好,沒有耳膜穿孔。”
“我去開點藥,順便帶些燒烤,你來我宿舍一起吃?”
我跟着她走的步子一頓。
“我不去你那,我要回宿舍。”
“為什麼?”
徐老師微微皺眉。
“學生宿舍停電,你去我那不挺好的?”
我低頭踢地:
“我不去,不然她們又要說我是你狗腿子。”
“本來同名同姓就很巧合了,你還要我當課代表。”
“我那點分當什麼課代表,我又不想考大學,他們越逼我讀書,我越不想學。”
徐老師笑了:
“和你成績好不好沒關系,我就是看不慣别人欺負你。”
“誰叫你和我同名同姓呢,小徐燕,跟老師拉勾,再受欺負要勇敢地罵回去好不好?”
“誰叫你和我同名同姓呢,小徐燕,跟老師拉勾,再受欺負要勇敢地罵回去好不好?”
我猶豫地伸出手指,被她用力勾緊。
“跟我念,我是徐燕老師女兒,我不怕任何人欺負。”
“我是徐燕老師女兒,我不怕任何人欺負。”
“走,”她拍我的背,“媽媽帶你吃飯去,順便好好問問我們的小徐燕,100分的期末政治卷子,到底是怎麼考出20分的。”
被抓着講了兩個小時的題,徐老師終于把我放回寝室。
這期間,我們不知道争辯了多少次,我腦袋嗡嗡,第一次切實認識自己和優等生的差距。
臨近暑假,查寝松懈。
我回去時,室友正開着手電筒打牌,被我的動靜吓得不清。
“呦,媽寶女回來了?”
班花用手電筒的光晃我的眼睛,嬉皮笑臉地諷刺:
“成天跟沒斷奶似的,這次又是因為什麼被你媽拖着打?不洗澡還是深更半夜跟男人出去騷啊?”
班花是寝室的大姐大,室友都聽她的,隻有我是另類。
我們的矛盾不是一天兩天了,她成績好,出事老師隻會請我家長。
想起母親歇斯底裡的怒吼,我本能想要逃避。
可口袋的飯卡卻掉了出來。
上面徐燕兩字,讓我瞬間記起小拇指勾住時的滾燙。
“還去沖了飯卡,正好我們生活費花光了,拿你的撮一頓。”
班花嬉笑,正要撿起卡,手指突然被我踩在腳下。
“你敢。”
我把她手機摁下,讓手電筒光對着她自己的眼睛:
“你敢我就殺了你,反正我爛透了,坐幾年牢換你們的命,劃算得很。”
班花尖叫着把手抽了回去,她沒想到我居然有膽子反抗,正要打回來就被我一把摁倒在了地上。

更新时间:2025-06-24 16:33