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 20
此後的一年,蕭落再也沒有見過宋謹言。
她把自己完全埋在了工作裡,帶着樂團前往各個城市巡演,想以此忘懷這段才剛剛開始就被掐滅的感情。
段輕許成了她的守候者,無論她如何冷言冷語,他總是跟着她,去往一個又一個城市,永遠坐在首席,為她的琴聲鼓掌。
他不再強求,隻是一直守在她身邊,用這種近乎自虐的方式證明着他的“不離不棄”,蕭落也無可奈何。
新一輪巡演抵達繁華的濱海之城,盛大的音樂廳座無虛席,蕭落的琴聲征服了觀衆。
結束後,她一個人在後台卸妝時,收到了一位工作人員遞來的花。
她抱着花聞了聞,突然趕到一陣眩暈。
等她想要呼救時,已經來不及了,她徹底失去了意識,倒在了梳妝台上。
昏睡許久,蕭落費力地睜開沉重的眼皮,視線模糊了好一會兒才聚焦。
倉庫彌漫着鐵鏽與黴菌的味道,她被鐵鍊鎖在生鏽的管道上,她試着掙紮了一下,鍊條紋絲不動,隻發出沉悶而絕望的“哐啷”聲,在死寂的空間裡格外刺耳。
“您醒了,落落?”
一個身影從一堆廢棄油桶後緩緩踱出,走到燈光能勉強照亮的地方。
那是個看起來二十多歲的年輕男人,雙眸在黑暗中閃爍着一種近乎癫狂的的亮光,像燃燒的炭火,死死地釘在她身上。
“别害怕,落落。”
他咧開嘴笑了笑,那笑容扭曲得令人不寒而栗,“我叫蘇晨,是你最忠實的聽衆。”
“你太美了,就像月光下的精靈。你的琴聲,應該隻屬于真正懂你的人。”
他的語調陡然變得陰冷,帶着強烈的占有欲。
他的語調陡然變得陰冷,帶着強烈的占有欲。
“可為什麼?為什麼你身邊總是圍着那些肮髒的男人?
“宋謹言那個虛僞的醫生!他根本不配碰你!你為什麼要宣布和他的戀情!你真的愛上他了嗎?”
提到宋謹言的名字時,他眼中的恨意幾乎要噴薄而出。
他猛地蹲下,冰冷的刀鋒毫無預兆地貼上了蕭落頸側細膩的皮膚。
“噓别動,落落。我不想傷你,我隻想鏟除你身邊所有亂七八糟的男人。隻有我們兩個就好。”
很快蕭落便明白了他為什麼會這麼說,因為宋謹言來了。
他站在門口,身形單薄,看到被鐵鍊鎖住的蕭落,嘶啞的呼喚脫口而出:“落落!”
蕭落沒法回應他,她的嘴被膠帶封住,隻能發出嗚嗚嗚的聲音,沖他拼命搖頭。
他下意識地就想沖過去,一把冰冷的刀卻橫在了蕭落頸項間,蘇晨冷冷地看着他,如鬼魅般開口道:“宋謹言,你再往前走一步,我就割斷她的喉嚨。”
宋謹言猛地停下腳步,所有的動作都僵住了。
他壓下幾乎要沖破胸腔的暴怒和心疼,沉聲問:“說吧,你想要什麼?錢?”
蘇晨晃了晃手中的刀,刀鋒在蕭落脆弱的頸側皮膚上危險地滑動。
“宋醫生,我不要錢,我就想看你生不如死。你先把自己的腿打斷好不好?隻要你打斷一條腿,我就放過她。”
宋謹言深吸一口氣,還是撿了一旁的木棍,“我打斷一條腿,你就放了她?”
蘇晨嗤笑,“那當然。”
宋謹言看了看自己的腿,又看了看蕭落脖子上的刀,眸中閃過一絲決絕。
更新时间:2025-06-24 17:00