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蕭落拍了拍宋謹言的手,“你在這等我,我會和他說清楚。”
宋謹言對她是全然的信任,他聽話地停下了腳步。
蕭落走上前去,對段輕許搖了搖手裡的捧花。
“我和謹言結婚了。
“不可能!”
機關算盡,居然是這個結果,段輕許無法承受。
他紅了眼,緊緊盯着蕭落,希望她是和自己開玩笑。
蕭落卻淡淡地說:“是真的,我結婚了。等回國就領證。段輕許,這次我是真的走出來了,你也放下吧。”
她捧着花轉身走向宋謹言,段輕許心痛到呼吸困難,他從來沒有如此具象地感覺到,蕭落真的不要他了。
都怪宋謹言!
腦海裡一個聲音在嘶吼,他的身體先于他的意識做出決定,油門啟動,他對着宋謹言的方向,直直地撞了過去。
他想,宋謹言要是消失了,蕭落就會回到他身邊,就像從前一樣。
敞篷車如野獸般逼近,發動機的轟鳴震耳欲聾。
而蕭落沒有一絲猶豫,飛奔過去,張開雙臂擋在了宋謹言面前。
她想,總是宋謹言保護她,這次,換她來護着他。
她的白裙子在晚風中獵獵作響,像一面不屈的旗幟。
那抹白刺痛了段輕許的眼睛,他還是扭轉了方向盤。
他想殺了宋謹言,但她不想傷害蕭落。
這輩子,他已經欠她太多了。
輪胎與地面發出刺耳的摩擦聲,車身失控地甩向路邊。
“轟!”
安全氣囊爆開的瞬間,他看見擋風玻璃外蕭落驚駭的臉,宋謹言死死地将她抱在懷裡。
金屬扭曲的巨響中,他的腿傳來粉碎性的劇痛
醫院的消毒水氣味彌漫在病房裡,段輕許盯着天花闆。
醫院的消毒水氣味彌漫在病房裡,段輕許盯着天花闆。
他的雙腿都斷了,可能餘生都要與輪椅為伴,他想,這是上天對他的懲罰。
懲罰他對蕭落一次又一次的欺騙和辜負。
而蕭落和宋謹言并沒有起訴他,這個事實像一把鈍刀,在他心裡來回切割。
他們的寬容比責難更讓他難以承受。
又是一年後,護工推着段輕許的輪椅,在他的要求下停在了一家餐廳外。
暖黃色的燈光透過玻璃窗,将室内的溫馨場景勾勒得清晰可見。
宋謹言将一支蠟燭插進蛋糕,柔和的燭光映着他溫柔深邃的眉眼,廣播裡生日快樂歌的旋律隔着玻璃傳來,那麼動聽,又那麼遙遠。
蕭落閉着眼睛,長長的睫毛如蝶翼般輕展,唇角微微上揚,在燭光中美得讓人心碎。
她會許什麼願呢?
段輕許望着她漂亮的側臉,心裡空落落的。
摸出手機,屏幕上的日期讓他呼吸一滞。
不是今天,不是這個日期。
記憶如潮水般湧來,他想起蕭落曾笑着告訴他,身份證上的生日是錯的,可他當時隻顧着幫楚萌出氣,從未真正在意過她的話。
那些被他辜負的過往,此刻像鋒利的刀片,一片片割開他的心。
那時候的她,對他應當還是有感情的吧。
他沒有珍惜。
他一次又一次地放棄了蕭落的愛。
如今,她的笑容屬于另一個人。
那些被他輕易放棄的愛,那些沒有珍惜的時光,都已化作指間的沙,永遠無法再握緊。
看着蕭落幸福地靠在宋謹言懷裡,他忽然明白,他和蕭落都愛過,但是從未相愛過。
最愛段輕許的蕭落,和最愛蕭落的段輕許,錯落在不同的時光裡,從未謀面。
他再也遇不到像蕭落這樣好的女孩子,注定要孤獨地走完這一生。

更新时间:2025-06-24 17:00