楊蝴蝶疼得臉色慘白,顫聲道。
“爸,我不一樣!”
“我和班上的男生,相處得很好!”
我又急又怕。
還是鼓着膽子說。
“叔叔,你弄疼楊蝴蝶了,放手!”
“要不然,我就報警了!”
男人指着我,大罵道。
“對,就是你這種掃興的!”
“蝴蝶,還好你能在男生堆裡吃得開。要是是這種不聽話的,我就打死簽家屬諒解書了!”
他突然揮舞着拳,朝我沖來。
沒幾步,就倒在了地上。
楊蝴蝶先是小聲啜泣,随即愈發委屈,哭得很大聲。
像是憋了很久。
從沒釋放出來過的委屈。
“蔣青,我好恨啊!”
“為什麼你不是個男人,這樣無論你做錯什麼,我都不會讨厭你了!”
“為什麼我費盡心思讨好,卻還是不肯放過我呢?”
忽然,我又想起了小金毛。
它在臨死的時候,會不會也在想——
為什麼明明是害死我的人,我還要舔她呢?
不,它或許隻會疑惑。
它不會去恨,不會想着去鬥争。
絕對的弱者,除了依附,就隻能接受自毀。
就算它那天沒死。
它也會陰郁地活着,擺出松子一樣的鬼臉,逗得主人開心。
它也會陰郁地活着,擺出松子一樣的鬼臉,逗得主人開心。
我拉起楊蝴蝶。
她的手,浸濕了眼淚。
“蝴蝶,周末來我家補習吧。”
“那場私人電影,是個徹頭徹尾的騙局。”
5
那天傍晚,晚霞很好。
楊蝴蝶擦幹了淚,瘦小的身軀努力把男人拖了回去。
她臨走前,臉上都是愧意。
“抱歉,蔣青。”
我以為,她是為之前的事道歉。
可直到周一她沒返校,我才明白,她是在為自己的懦弱道歉。
她沒來我家。
最終,還是去了私人影院,讨好地獻出了尊嚴。
李陽捏着手機,吹起了牛。
“拿下了哦!”
“她剛開始進去,真以為哥們隻是約個電影,還有點想反抗來着!”
“不過後面見識到哥們的本事,叫得那個騷啊!”
男生們好奇地探頭。
“李哥,快講講啊!”
“她全身那麼瘦,那裡看起來還挺大的,究竟是怎麼回事?”
“下面是不是蝴蝶一樣的?我看日本的……”
李陽獲得了前所未有的關注。
那條隐形的斷腿,不僅像是康複了,更是值得表揚的運動員的腿。
我摔碎了桌前的杯子。
更新时间:2025-06-24 18:33