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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被綁在手術台上,居然沒人給我打麻藥。
醫生的手術刀劃開我的皮膚時,我痛到幾乎暈厥。
淚水模糊了我的視線,我居然回憶起從前。
之前我指甲不小心劃傷自己,顧祁之都會心疼很久。
現在他卻拉着婆婆,不顧自己兒子的安危,讓我為他的大嫂植皮!
手術刀又深深劃了一刀,我終于痛昏過去。
再睜開眼時,手術室已經沒有人了。
我坐在床上緩了好幾秒,直接拔掉吊瓶跑到兒子病房裡。
兒子的頭還保持着垂落的姿勢,他已經渾身僵硬了。
路過的護士輕輕拍了拍我。
“你兒子知道自己要死了,拜托過我們找你想再看你一眼,最後才知道你在手術室裡。”
我渾身顫抖。
我被顧祁之和婆婆關進手術室時,居然錯過了兒子和我最後一次見面的機會。
我抱着懷裡已經冰冷的兒子,多希望他能睜開眼應我一聲。
然而他再也不會睜眼了。
我連路都不會走了,跌跌撞撞辦完了兒子的死亡證明。
回到家後,我哽咽的把兒子的玩具和衣服收拾起來。
他一直很聽話,從來不敢惹顧祁之和婆婆不高興。
平時看見他們也隻會怯生生的幫他們做家務來讨他們歡喜。
結果卻是被當成鲨魚的魚餌丢進海裡。
他曾經說過,爸爸是個海員,他很為爸爸驕傲,長大了,一定要好好看看爸爸工作過的地方。
他曾經說過,爸爸是個海員,他很為爸爸驕傲,長大了,一定要好好看看爸爸工作過的地方。
我聽兒子的話,抱着骨灰盒上了船帶他看海。
看着茫茫大海,我再也控制不住哭出聲。
“媽媽對不起你,沒給你選個好爸爸。”
“這個家都隻圍着大哥轉,大哥沒了圍着大嫂轉,是媽媽遇人不淑,看走眼了。”
高跟鞋的聲音越走越近。
我回過頭。
阮玉玲姣好的面容出現在我面前。
她掏出全家福的照片在手中晃了晃。
“其實呀,那玉镯就是十塊錢三個的玩意,對我來說無所謂,你兒子就慘咯,被鲨魚都咬爛了吧?”
我跌坐在地上,覺得渾身血液都開始倒流了。
我瘋狂撲到阮玉玲身上,扇了她一耳光。
她的臉迅速紅腫起來。
卻無所謂的沖我笑笑,然後伸手搶過我懷裡的骨灰盒。
她大手一揮,把兒子的骨灰揚了一大把。
“還給我!”
她把骨灰盒舉在輪船欄杆外,我拼死奪了回來。
把骨灰盒緊緊抱住。
阮玉玲看着我,良久彎了彎唇角笑出了聲。

更新时间:2025-06-24 19:33