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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起來去挑水,昨天爹說自留地該澆了。我這麼多年沒回來,現在在家,有活兒要幫着一起幹。”
“那我也起來,反正也睡不着了。”
别的不說,這個年代的人起的是真早。
沒有夜生活,村子裡就大隊部有電,其餘各家連個電燈都沒有,天一黑就睡覺,睡得早起的自然也早。
一家子老小都起了,讓蘇軟軟一個人躺在炕上繼續睡,她是真做不到。
蘇軟軟手撐着炕坐起身,被單陡然從身前滑落,驚的蘇軟軟低呼一聲,趕忙伸手抓住被單擋在身前。
身後傳來傅聞璟低低的笑,聽的蘇軟軟耳根泛紅,沒好氣的轉頭瞪了他一眼,“笑什麼笑?”
她故作兇狠,可嗓音嬌柔,粉面含春,眼波流轉,沒一點威懾力。
傅聞璟輕咳一聲,收斂起笑容,“我不笑,你不用着急慢慢穿。”
蘇軟軟才不會聽他的。
真要慢慢穿,便宜的還不是他?
夏天的衣服好穿,蘇軟軟穿上貼身的内衣,上面套上白色的無袖背心,外面再穿一件土黃色的對襟短袖,下身是黑色的粗布褲子,腳上是磨出了毛邊兒的粗布鞋。
不管是對襟短袖還是黑褲子,都是肥肥大大的套在身上,不管什麼身材什麼身段兒,都能遮的嚴嚴實實。
這個時候沒結婚的姑娘,大多都是留着麻花辮,原身也是如此。
蘇家的條件非常一般,一日三餐吃的也都是粗糧,一年到頭兒也見不到幾次葷腥。
但原主并沒有因此長不高。
相反的,原主身高一米六八,是這個年代女生中少有的高個子。
不僅個子高,才十八歲,就已經前凸後翹,玲珑有緻,及腰的長發更是烏黑發亮,十分茂密,天天下地幹活兒,面朝黃土背朝天,但皮膚也是白裡透紅,絲毫不見粗糙。
隻能說,美貌也是一種天賦。
哪怕一樣的風土一樣的糧,也能養出不一樣的人來。
炕桌上擺着一個紅色塑料殼的鏡子,鏡子不大,但也足夠蘇軟軟看清楚自己的長相了。
和穿越前的她,長得一模一樣。
和穿越前的她,長得一模一樣。
看來她穿來不是沒有原因的。
不僅同名同姓,就連長相都一模一樣,說不定這就是她的前世。
這麼一想,蘇軟軟就更接受這個身體,更接受這個時代了。
麻花辮沒有任何技術含量,蘇軟軟手腳十分麻利,沒一會兒就編好了。
沒有劉海,但是額前有些許碎發,就像是天然的空氣劉海一般,給蘇軟軟更添幾分嬌軟。
蘇軟軟對着鏡子笑了笑,臉頰上頓時多了兩個淺淺的梨渦,讓笑容更甜三分。
蘇軟軟正盯着鏡子裡自己的梨渦看,就見鏡子裡突然多了一個腦袋,是傅聞璟飛快的湊了過來。
傅聞璟的唇印在蘇軟軟臉頰一側的梨渦上,又用臉頰在她的臉頰上蹭了蹭,“我媳婦兒笑的真甜。”
蘇軟軟臉又紅了。
沒辦法,談情說愛這事兒她是真的沒經驗。
傅聞璟又抱了蘇軟軟一會兒,這才松開她,“走吧,再不走爹和哥他們要把地澆完了。”
蘇軟軟哼了一聲。
這話說的,是誰非要抱她不松手的?
好像是她不願意出去一樣!
往外走的時候,蘇軟軟覺得腿有些酸軟,但尚在承受範圍之内。
這具身體從小就幹慣了農活兒,這三年更是實打實的掙了三年工分,每天要在地裡勞作八個小時,并不是弱不禁風的小姑娘。
走出屋子,蘇軟軟順手關上了房門,再轉過頭時看到了傅聞璟的側臉,就見傅聞璟臉上的笑容已經消失不見,嘴角微微抿着,和昨天她剛見他時的表情一模一樣。
清冷,淡漠。
讓人不敢直視,甚至跟他說話都要帶着小心。
蘇軟軟正盯着看,就見傅聞璟朝她看了過來。

更新时间:2025-06-25 14:00