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小雨,你就等着上本地學院吧。」
媽媽說完這句,笑着挂斷了電話,她并不知道我已經改回了志願。挂斷電話,依依家的門忽然響了。
原來是何阿姨下班了。
看見我也在,何阿姨關心的走過來問道:
「我看到你發的信息了小雨,到底發生什麼了?為什麼要取消手術。」
我被問的一時間有些無措。
被自己親媽算計讓我難以啟齒這其中的一切。
依依也很尊重我,在一旁沒有說話,等我自己開口。
何阿姨是真的很擔心我,繼續道:
「小雨,阿姨說話比較直,但你要聽,你臉上的燙傷疤越拖越難恢複,現在不手術,回頭手術都沒用。」
「如果是錢的問題,我可以先借給你,我聽依依說了,你高考考了686,一定會有個光明的未來,别讓未來有瑕疵。」
聽着何阿姨溫柔的勸解,我再也繃不住了,淚一下子流了下來。
隻是同學的媽媽都會替我想這麼多、關心我,可為什麼我的親生母親卻那樣不在乎我呢?
我狠下心來,對何阿姨道…:
「阿姨,我确實想給您借錢,不過不是整形的錢,而是準備用來打官司的錢。」
我要把爸爸的死亡撫恤金拿回來。
我小學五年級那年,我的親生父親因為工傷死了。
當時得到了100萬的死亡撫恤金。
從法理上說,我、媽媽、爺爺奶奶各拿一份。
可爺爺奶奶隻有爸爸一個孩子,也隻有我一個孫女,他們為了媽媽有錢照顧下,便把自己那份也給了我和媽媽。
隻不過,當時他們提出媽媽能撫養我長大,在我高考完後,把我那份給我。
媽媽當時答應的好好的,可爸爸死了不到半年,媽媽就又再婚了。
她把我又丢給了爺爺奶奶,每個月給500塊錢,美其其名是我的撫養費。
500元自然是不夠的,兩個老人為了我和媽媽的母子情意,也沒有多說什麼,隻是辛苦自己,每天打零工撫養我。
直到我初二那年,爺爺奶奶都過世了,我又被送回到了媽媽身邊。
那時我才發現,我的媽媽不隻是我的媽媽了。
那時我才發現,我的媽媽不隻是我的媽媽了。
她新嫁的老公也有一個和我同歲的女兒,名叫陸雲。
媽媽和他新老公所住的房子是爸爸生前留下的,可我再回到這個房子,隻能被安排住在陽台。
媽媽那天說:
「雖然這房子有三室一廳,可雲雲是學鋼琴的,一定要有琴房的,你就住陽台吧。」
我看着媽媽冷漠的眼神明白,自己沒有反駁的權利。
陸雲漂亮又會說話,和瘦瘦小小又内向的我形成了對比,媽媽越來越覺得我礙眼。
每次去陽台晾衣服時都會說道:
「真是多餘,每次晾衣服還要把折疊床收起來,麻煩死了。」
我知道,這話是說給我聽的。
所以,後來一聽到洗衣機響的聲音,我就先去自己把折疊床收起來。
媽媽逐漸滿意就我的聽話懂事。
在這個家住了一年後,我終于發現了一件事。
我媽媽是個家庭主婦,她并不工作。
而陸雲的爸爸一個月也就五千塊錢的工資,這樣的家庭不可能支撐着陸雲學鋼琴,也不可能把她養的像小公主一樣。
這個疑問在我心中種下,直到中考完,剛好趕上陸雲的生日。
媽媽送陸雲的生日快樂是一台新鋼琴。
我終于忍不住,在飯桌上問出了心中的疑問:
「媽媽,你買鋼琴,用的是什麼錢?」
本來為陸雲慶生喜氣洋洋的媽媽被我問住,一下子黑了臉:
「我花什麼錢用不着你管!」
我點點頭:
「隻要你用的不是我那份,我确實管不着。」
這句話說完後,媽媽的巴掌就落到了的的臉上。
下一刻,在陸家父女的不滿的眼神下,我媽媽抓着我的頭發把我扔出了門。
更新时间:2025-06-27 09:00