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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最後警告你一次,駱明川他媽媽正在搶救室裡!急性心梗!再不來就真的沒機會了!”
電話那頭突然沒了聲息,隻剩下電流的滋滋聲。
我以為她挂了電話,卻聽見她帶着哭腔的顫音飄出來:
“阮、阮醫生你說的都是真的嗎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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5
唐悅悅的挂斷時時,走廊盡頭傳來急促的腳步聲。
駱明川頭發亂得像雞窩,手術服的帶子都沒系好,沖過來一把抓住我的胳膊:
“晴晴!我媽怎麼樣了?她真的”
他眼睛通紅,呼吸都在發抖。
我喉嚨發緊,指着搶救室說:
“急性心梗,室顫三次了,院長撐着在”
我話沒說完,他已經撞開手術室的門沖了進去。
駱明川的兄弟氣喘籲籲地在旁邊蹲下,t恤後背全是汗:
“我們找遍了半個城!最後照着帖子裡餐廳的背景圖,一家家地毯式搜索才找到人。
“剛開始明川還罵我們發神經,結果刷到有人曬體檢圖。畫面角落裡,阿姨被推進搶救室的背影清清楚楚!”
他抹了把臉,聲音帶了點不忍,
“當時他腿都軟了,差點癱在地上。”
消毒水的味道突然變得刺鼻,我跌坐在長椅上,眼前不受控地閃過無數畫面。
小時候駱明川把最後一顆糖塞進我嘴裡,說長大要當我的專屬醫生。
大學時他熬夜給我補解剖課筆記,鋼筆水蹭在我袖口暈開藍花。
就連半年前他沖我吼“手機裡存着病人數據”時,眼裡都還藏着愧疚。
可現在呢?
那些滾燙的承諾,在唐悅悅出現後全成了笑話。
他開始頻繁爽約紀念日,說“臨時有會診”。
我提醒他手機别關機,他不耐煩地說“别管這麼多”。
我提醒他手機别關機,他不耐煩地說“别管這麼多”。
直到今天,他親眼看着唐悅悅在網上颠倒黑白,卻連解釋都不願給我。
我恍惚間想起八歲那年,舉着糖葫蘆對他說:
“以後我要嫁給駱明川”,
爸媽當時對視一眼,罕見地收起笑容:
“小晴,一輩子那麼長,别把未來隻系在一個人身上。”
那時的我還不懂。
現在我看着搶救室的紅燈,才明白他們藏在歎息裡的擔憂。
原來再深的感情,也抵不過新鮮感的誘惑。
而把人生押注在别人身上的人,終究會輸得一敗塗地。
手術室的燈由紅轉綠時,我渾身的力氣仿佛瞬間被抽空了。
門開的瞬間,駱明川先邁出來。
他手術服後背全是汗漬,頭發濕漉漉地貼在額角,步子邁得又慢又沉。
駱明川眼神剛飄到我臉上,就觸電似的躲開,嘴唇嗫嚅着:
“晴晴,我以為……我以為……”
話說了半截,又被他硬生生咽了回去。
院長黑着臉跟在他後面,指着他的鼻子罵就沒停過:
“你以為?你還知道回來?要不是你媽命硬,你這輩子就等着後悔吧!”
罵聲在走廊裡回蕩,駱明川始終垂着頭,一聲不吭地受着。
他兄弟在一旁長舒了口氣,拍着他肩膀想說什麼,卻突然頓住了。
我也跟着聲音擡起頭。
隻見唐悅悅站在走廊那頭,護士服穿得歪歪扭扭,眼睛紅腫得像兩顆桃子。
她看見我們,猛地加快腳步跑到駱明川身邊:
“明川哥!阿姨怎麼樣了?沒事吧?”
“我……我聽說了就趕緊跑過來了……”

更新时间:2025-06-27 10:33