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槐安盯着那行字,瞳孔骤然紧缩。
屏幕上每一个字他都认识,可组合在一起却变得无比陌生。
什么葬礼?谁的葬礼?一股冰冷的寒意瞬间从脚底窜上头顶,沈槐安的血液仿佛凝固了。
他几乎是凭借本能,手指僵硬地拨通了管家的电话,声音是从未有过的干涩嘶哑,甚至带着一丝他自己都未察觉的颤抖,“你发的短信什么意思?”电话那头,管家沉重而清晰的声音,如同丧钟,在他耳边轰然炸响,“先生,江小姐她自 焚身亡了。”
沈槐安启用私人飞机以最快的速度飞回了京北。
一直到回家前,沈槐安都在抱有幻想。
这可能是江星离在耍他。
她不满他抛下她和夏芷晴去哈城。
等他回家,或许江星离就会出现威胁他和她复婚了。
可是家里等着他的只有一具面目全非的躯体。
那一刻,沈槐安彻底僵住了身体。
他不敢相信这具尸体是江星离,不断踉跄着后退,“不,不可能!这不是阿离!”夏芷晴看见尸体眼里飞快闪过喜意,但她声音却带着刻意的诱导,“老公,这太突然了。
我也不相信星离姐会自 焚,会不会星离姐想让你后悔,故意假死骗你。”
这句话如同溺水者抓住的浮木,瞬间点燃了沈槐安眼中濒临熄灭的火焰。
对,一定是这样。
“阿离没死!她一定没死!”沈槐安眼里重新被一种疯狂的笃定占据。
他转身,对着赶来的助理吩咐,“给我找,挖地三尺也要把阿离找出来,悬赏一亿,不,十亿!只要提供有效线索者,就赏金十亿!我要她立刻,马上出现在我面前!”然而,三天的时间很快过去。
整整七十二小时,沈槐安的人翻遍了京北每一个角落,却始终没有找到江星离的下落。
她如同人间蒸发一样,杳无音信。
焦躁和狂怒在沈槐安心里疯狂滋长。
就在这时,曾经绑架江星离的绑匪被假死机构的人扔到了沈家周围。
他又被保镖推搡到沈槐安面前,“沈总,抓到个鬼鬼祟祟的家伙,嚷嚷着要见夏小姐!”沈槐安还没来得及发话,绑匪一看到夏芷晴,如同见了救命稻草,不顾一切地扑过去大喊:“夏小姐,您行行好,那绑架演戏的尾款您不能赖账啊,说好五十万的!”绑匪话落,空气瞬间凝固了。
沈槐安缓缓地转过头,目光钉在夏芷晴骤然褪尽血色的脸上,“绑架?他说的是什么意思。”
“难道是你让人绑架了阿离?”“老公,我没有!”夏芷晴疯狂摇头否认,“我根本不认识他,老公你快把他轰出去!”“夏小姐,你不能不认账啊!”绑匪见她否认,直接嚎叫起来,“是你要我绑架江小姐,你说只要让沈总相信,是江小姐自导自演想逼他复婚,他就会彻底厌弃江小姐,把她赶得远远的。”
“闭嘴!”夏芷晴尖叫,精致的妆容被恐惧扭曲。
这时沈槐安骨节分明的手也掐住了她的脖子,声音里带着滔天怒意,“你竟敢算计我?算计阿离?”“咳......老公,你听我解释。”
夏芷晴面色眼球微凸,徒劳地抓***他纹丝不动的手臂求饶,“我错了,我太怕星离姐抢走你......”“那你就让人绑架她,还污蔑她自导自演?”沈槐安手下更加用力,夏芷晴几乎喘不过气来了。
这时管家进来急急禀报,“先生,有人给您寄来两封信,其中一封是江小姐的。”
沈槐安这才猛地松开手。
夏芷晴瘫在地上,狼狈喘气。
沈槐安迫不及待接过了信,可他打开信封,却只看见一封绝笔。
江星离的笔迹锋利而决绝:阿槐,得不到你全部的爱,我宁可去死!沈槐安迅速看完江星离留给他的信后,面色瞬间惨白如纸。
所以,他的阿离真的自 焚而死了?不,一切怎么会变成这样?江星离还是不愿意相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