接风宴那天,阮轻禾如约而至。
一身黑色高定礼服吸引了在场全部人的目光。
镜面缎面与柔 软流畅的针织面料,勾勒出她曼妙的身材,宋书亦只觉得自己心跳停了一拍。
喧闹的人声停滞了片刻,人群中有人窃窃私语。
“阮轻禾?她怎么在这儿,我听说前不久周景瑜跟苏悦柠闹掰都是因为她,五年契约才过去几天,她扭头又跟宋书亦攀上了关系。
要我看啊,一定是宋书亦受了阮轻禾的蒙骗。”
“毕竟她臭名远扬,行为也不检点,要不了几天就会屁滚尿流离开了。”
有人附和调笑,阮轻禾面无表情,像是早已习惯。
宋书亦无法忍受心上人承受污名,他目光冷峻,走向最先开口的人。
“苏悦柠患有***人格,周母就是死在她手上,这才是周景瑜和苏悦柠决裂的真相。
阮轻禾是我诚心邀请的座上宾,不是你口中不检点的人。”
“关于阮轻禾被污蔑泼脏水的所有的事实我都已经调查清楚,并将备份发给了在座的每一个人,从今往后,如果再让我听到有人嚼舌根,我们宋家将永不与其合作。”
.刚才所有嘲笑阮轻禾的人都被请了出去,余下的人看完邮件后,看向阮轻禾的目光多了尊重和理解。
接风宴全程,宋书亦站在阮轻禾旁边,无论是洽谈合作,还是项目推进,都始终握着阮轻禾的手,完全昭示着自己对她的重视,想要攀高枝的家族识趣地没再提联姻的事。
宋父宋父是个开明的人,得知事情真相后很快接受了阮轻禾。
对他们而言,财产只是冰冷的数字,有一个能够始终陪伴在身边的人才是真正的幸福。
既然宋书亦喜欢,那他们就接受。
宋母握着阮轻禾的手,摘下二十年的传家玉镯,戴在了阮轻禾的腕上。
“第一次见面,没来得及准备礼物,怕你多心,就把这镯子送给你。”
“轻禾啊,谢谢你愿意选择我们家书亦。”
“不过他要是敢惹你不开心,你大可以转身离开,失去你是他小子没福气。”
宋母慈祥的笑着,掌心的粗茧滑过阮轻禾的脸庞。
她眼尾的褶皱让阮轻禾想起了周奶奶。
当年生日那天,周奶奶也是这样,“我们轻禾每天开开心心的就好,这个八音盒送给你。
以后无论在哪里,每当音乐响起,奶奶就在你身边。”
阮轻禾感受着温暖,情不自禁红了眼眶。
就在这时,门口传来一阵***。
“先生,你没有被邀请,不允许进入!”“轻禾在哪儿?我要见她!”熟悉的声音响起,阮轻禾回过头,看到了门口被保安死死拦住的周景瑜。
隔着人群,两人四目相对。
“轻禾!”周景瑜凄声道,“你回来好不好?你回来。”
“我离不开你。”
后背的鞭伤开始隐隐作痛,胸口的刺痛爬至脑海。
她不明白,她明明给了他两不相见的机会,为什么他非要找过来?明明他弃她如敝履,为什么非要装出一副情深的模样。
她朝着周景瑜走去,在他面前站定。
周景瑜还以为是他回心转意,眼里闪烁着希望的光芒。
“我就知道,我就知道你不会那么狠心。”
“和宋书亦在一起只是为了气我,对不对,其实你根本就不爱他。”
周景瑜苍白的脸上挤出笑,“我可以当这一切都没发生,复婚手续可以后面补办——”阮轻禾抬手,狠狠一巴掌扇在周景瑜脸上。
清脆的响声让在场所有人都停下动作。
阮轻禾神色没有任何改变。
“滚。”
“现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