話落,江塵不敢置信地看着我,黑眸充滿錯愕。
我虛軟着身子一步步往前走,走到大馬路上時,眼前一黑直接暈倒。
昏迷前,我聽到周圍有人在喊:
“有人暈倒了!”
“快喊救護車!天啊,她流血了!流了好多血!”
4
不知過了多久,意識再次回歸時,耳邊傳來閨蜜笑笑的責罵聲:
“江塵你瘋了嗎?你居然逼她遊泳,她剛流産你不知道嗎?”
“她,她流産了……她什麼時候懷孕的?怎麼不告訴我……”
江塵沙啞的聲音中透着濃烈的悔恨。
“你眼瞎了嗎?她這幾天這麼虛,你看不見嗎?還是你眼睛隻盯着陳婉兒身上啊?”
笑笑氣得牙癢癢。
若不是在醫院,恐怕她真的會扇江塵兩巴掌,
“我真不知道……”
江塵聲音明顯弱了幾分。
“切,你把房子過戶給那個綠茶,給她買車,這些你都不知道?你以為她是怎麼流産的?她就是被你這個渣男氣流産的!”
“我……”
“行了行了,我看見你就煩,你出去吧。”
周遭很快恢複安靜,我緩緩睜開眼。
笑笑一屁股坐到我身邊,擔憂地摸摸我的頭:
“醒了?有沒有哪裡不舒服?”
我看着她,眼眶泛紅:
“你都知道了?”
笑笑點點我的額頭,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表情:
“早就說讓你别嫁了,現在好了,什麼都晚了。”
提起往事兒,我鼻子一酸。
提起往事兒,我鼻子一酸。
當年若不是我愛得上頭,我父母肯定不會讓我嫁的,哪怕江塵家境優越。
我們雙方父母第一次見面吃飯時。
在洗手間裡,我清晰聽到江母在打電話:
“本來我和他爸都準備好五十萬彩禮了,一想到江塵女朋友一家人都透着窮酸味,二十萬打發得了。”
當晚,我沒忍住把這事兒告知江塵。
他責怪江母做事不妥當,承諾私下把彩禮補給我。
可補償一事最後卻不了了之。
直到結婚三年後,江塵酒後吐真言:
“縮減彩禮的事,我肯定知道啊,我媽是問過我意見的。”
“許煙,你真的很好忽悠,難怪他們都說深情的女人好騙。”
現在冷靜下來,抛開我給江塵額外加的濾鏡,他這人其實挺虛僞的。
江塵不知何時走進病房,他直勾勾盯着我:
“老婆對不起,我不知道你剛流産了……”
我看着江塵的臉,那股浸泡在海裡的冷意再次襲來,冷聲打斷他:
“我知道你喜歡陳婉兒,我們離婚你娶她,我祝你們長長久久。”
“我不要離。”
江塵急了,解釋道:
“我和她真的沒有關系,我根本不喜歡她,不然我也不會和你結婚的。”
我冷冷盯着他,笑了:
“是嗎?江塵,你那天不是說你喜歡陳婉兒,隻是沒機會了。”
“你說你後悔當時腦子一熱和我求婚,如果離婚了,你第一時間就是娶陳婉兒,難道……這些都是假話嗎?”
那天,江塵應酬喝醉,陳婉兒送他回來。
我在客房睡,将客廳裡兩人的動靜聽得一清二楚。
陳婉兒扶着吐得滿身都是的江塵到沙發上,轉身想離開。
更新时间:2025-06-27 11:00