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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八歲那年,裴洺澤把我和妹妹從黑市中撈出來。
從此我便為他出生入死,擋刀扛槍。
在我成為幫派二把手的那天,他帶回了一個小姑娘。
“秦明月,看你這幅渾身是血的鬼樣子。”
“去把自己洗幹淨,别吓到我家小白兔。”
此後,那個女孩便得到了他所有的偏愛,手下默契的改喚她為裴夫人。
裴洺澤拔掉我的刀槍,為我系上圍腰,從此我便是她的貼身保姆。
她不想吃飯,裴洺澤就讓我跪在腳邊一口一口喂。
她身上多少道傷口,裴洺澤就以我照顧不力往我身上劃十倍的口子。
我不哭不鬧,一一扛下。
隻因為那年他說:
“想報答我?”
“那就為我做一百件事吧。”
我低頭看着泛黃的筆記本。
還差三件,我就不欠他任何了。
——
去給沈雲清送飯時,裴洺澤叫住我:
“明月,去把你妹妹的玉镯拿來,雲清喜歡。”
那镯子是爸媽留給妹妹的遺物。
她睡覺都要放在枕頭下。
對上我泛紅的眼,男人臉沉下來:“秦明月。”
裴洺澤叫我全名的時候,就代表他很生氣。
而他生氣的後果,基地裡沒人承受得住。
比如前兩天,在騎馬場拒絕把墨鏡遞給她,裴洺澤就把我拴在馬後面拖了一下午。
我轉身去妹妹房間,将镯子親手戴在她的手腕。
“很襯你。”
“很襯你。”
聞言,裴洺澤嘴角勾起一個得意的笑,他攬過沈雲清:
“看吧,我手下幾百個人,最乖的莫屬她了。”
“秦明月,隻要你把她伺候高興了,咱們的婚事還有得商量。”
男人話音剛落,女人就把手裡的镯子猛地摔在地上。
“洺澤!你說好隻娶我的!”
看着那滴滴落下的淚,裴洺澤心疼壞了,連連說好。
他一把推開我,抱着她回到了卧房。
我撲到地上拾起碎片,由于太着急手被紮的全是血。
身邊的人看笑話一般看我。
不僅是他們,連我都覺得好笑。
上個月,我在任務中受了重傷,生命垂危。
裴洺澤看着渾身插滿管子的我,上下打量一番,冷冷的說:
“秦明月,你能力退化了啊,這麼幾個人都能把你弄成這樣。”
“不過受傷了也好,雲清那兒剛好缺個保姆。”
捏緊手裡的碎片,眼眶比手心的血還紅。
晚上,妹妹看着碎掉的玉镯,哭的幾近昏厥。
我抱着她哄了好久,又不斷向她保證:
“甯甯,再堅持一下,我們很快就自由了。”
門突然被一腳吹開,裴洺澤陰着一張臉看向我。
“哭什麼哭!把雲清都吵醒了!”
“帶着你妹妹滾去西房。”
沒等我說話,手下們就按着妹妹和我上了車。
妹妹對着裴洺澤哭吼:

更新时间:2025-06-27 12:33