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忙起身,卻被妻子攔下:“别,我好不容易少被他氣一會。”
丈夫也氣哼哼地表示不用換:“不就宜城站沒買到給你爸的姜酒嘛,念叨沒完了!”
我自覺挪去了a座。
夫妻倆相視一笑,朝我道謝後坐下,還是小聲吵吵個沒完。
宜城的姜酒确實很香。
我和宋修宴的緣分,也和宜城姜酒有點淵源。
那時我已轉正,在秦總手下幹活,他和宋修宴來宜城完成一個項目的最後簽約。
“小元啊,”秦總指揮道,“拿備用金去給季總團隊買點姜酒,是我們心意。”
這是帶上我的主要意義,我一諾無辭去了。
回來卻見識了最樸素的商戰,騎摩托的男人搶走了秘書剛遞給宋修宴的文件包。
“報警!公章還在裡面!”秦總大喊。
買酒歸來的我正和那位摩托大哥打了個照面。
我來不及想太多,直接撲向他,頓時一聲巨響,我倆都翻滾在地,我直接暈了過去。
“還好他減了速,不然就你這小身闆,見閻羅王了!”在醫院秦總雙手合十道。
秦總去警察局處理後續,留下助理照顧我,但助理卻被宋修宴叫走。
“你怎麼敢那麼不要命?”宋修宴看着我,“公章丢了,可以打報告走程序。”
“可是會影響你這次簽約。”我低頭嗫喏道,“上次你幫了我,這次我也想幫你。”
再一低頭,卻是他握住了我的手。
這一幕在近日的夢裡見過,我怔怔看向他:“宋總……”
“我叫宋修宴。”他輕聲道。
出院的時候,公司安排的司機也如魔術般變成了他。
他把我帶到合城湖邊,望我眼神如湖面泛着漣漪。
“我想了很久,那個傻傻的奮不顧身的女孩,如果願意撲進我懷裡,我一定好好愛惜。”
湖畔落日熔金,一派餘晖暮景,我伸手抱住了他,他低頭吻我額角。
那時他看着我滿身傷口眼裡盡是心疼,如今他看我貼着退燒貼卻隻會緊皺着眉。
我歎了口氣:“宋總,有什麼吩咐嗎?”
我歎了口氣:“宋總,有什麼吩咐嗎?”
他眼裡有一絲焦慮劃過:“我沒看見早餐,猜到你有事,就下來看看,果然病了。”
我嗤笑出聲,像一個定時失效的早餐機。
“笑什麼?”他看了一眼我電腦,“病了還在整項目?”
“沒什麼。”我熄了屏,“宋總,三分鐘,超過您規定的避嫌時間了。”
我起身想離開辦公室,卻被他一把拉住。
“回家休息。”
男友的台詞,上司的語氣。
我甩開他的手推門出去,知道他一定不會追出來。
果然,柳聞進了我辦公室,撒嬌一般請走他去看她新寫的方案了。
等我從茶水間倒水出來,同事提醒我看工作軟件。
項目群裡,秦總邀請了宋修宴進來,宋修宴的意見言簡意赅。
“該項目已到收尾階段,全面移交柳聞負責。”
同事們看着我,竊竊私語着宋總近日對柳聞的偏愛,等我發作。
他們都知道宋修宴不喜歡我,但這舉動屬實打臉。
我卻隻回複了個“收到。”
剛好,交接壓力小了很多,我把整理好的材料都給了柳聞。
之後我提交了病假申請,秒批。
我将離職報告也留在了桌上,也許要等到晚點才會有人看見了。
我奮鬥了近六年的公司,埋葬了我澄澈愛情的地方,再也不見。
……
“你說,這高鐵開這麼快,開車能追得上不?”那妻子突發奇想道。
“300多公裡每小時,你開火箭追啊?!到站準備下車了。”那丈夫無語道。
是啊,漸行漸遠,怎麼可能追得上呢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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更新时间:2025-06-27 14:33