冰箱的冷凍層裡,有一盒被妻子珍藏了半年的怪肉。
我終究沒能抵擋住好奇心的驅使,偷偷将它送去檢驗。
而那份鑒定報告,像一盆冰水,将我從頭澆到腳。
隻因那盒肉的鑒定結果是一個兩個月大的胚胎組織。
我拿着報告單,失魂落魄地回到家。
我将我們共同的卧室翻了個底朝天,終于在衣櫃深處,找到了一份流産手術單。
手術單上,她的簽名旁邊,是另一個男人的名字。
原來,我的妻子,曾背着我,懷上了别人的孩子,又親手将他扼殺。
那一刻,五年相濡以沫的感情,八年不離不棄的陪伴,都成了一個荒誕至極的笑話。
1
當天蘇晚凝下班回家,發現冰箱裡那盒肉不見了蹤影。
她神色慌張地沖進我的書房:“清彥,你有沒有看到我放在冰箱裡的那盒肉?”
我擡起眼簾凝視着她,拳頭在桌下攥得死緊,滿腔的怒火幾乎要噴湧而出,質問她為何要背叛我。
可話到嘴邊,我卻隻是放下了手中的書籍,強裝鎮定地開口:“你說的是那盒看起來奇奇怪怪的肉?中午我用它炒了盤辣椒,味道嘛,還挺特别的。”
“什麼?你把它吃了?!”蘇晚凝的瞳孔瞬間放大,滿臉的不可置信,“慕清彥,你是不是瘋了?”
我發出一聲冷笑:“不過是吃塊肉,你至于這麼大反應?”
蘇晚凝的眼眶一下子就紅了,聲音帶着哭腔對我嘶吼:“你怎麼可以吃掉它?那是我的東西,你憑什麼不經過我允許就亂動我的東西,你現在怎麼變得這麼不尊重我!”
“吃你一塊肉,就上升到不尊重了?”
“那根本不隻是一塊肉!”蘇晚凝氣得臉色通紅,胸口因為憤怒而劇烈地起伏。
我卻隻感到無盡的滑稽。
“那它是什麼?”
她死死地咬住下唇,臉上掠過一絲難以言喻的悲痛,幾番欲言又止,最終隻是含着淚,丢下一句:“沒什麼……我今晚身體不舒服,去客房睡了。”
話音落下,她決然地轉身走進了客房。
結婚五年,這是她頭一次對我發這麼大的火,也是我們第一次分房而眠。
我隻覺得這一切諷刺到了極點。
既然你對這塊“肉”如此珍視,當初又為何要狠心将他流掉呢?
既然你對這塊“肉”如此珍視,當初又為何要狠心将他流掉呢?
在我們五年的婚姻生活中,蘇晚凝在我心中,始終是一個無可挑剔的賢妻。
她溫柔善良,将我的生活起居照顧得無微不至,把家裡的一切都打理得井井有條。我的胃不好,她便變着花樣為我烹饪養胃的菜肴;我時常需要應酬喝酒,她總會在家為我備好溫熱的醒酒湯。
無論在人前還是人後,她都扮演着完美賢内助的角色。
可就是這樣一個完美的她,為何會懷上别人的孩子?
我無法相信,更無法接受這個事實。
我的心像是被毒蠍狠狠蟄了一下,那種鑽心的疼,讓我幾乎無法呼吸。
流産單上的那個名字,我并不陌生,是蘇晚凝大學時期的學弟,顧景深。
這個顧景深,曾狂熱地追求了蘇晚凝數年,即便在我們婚後,他依然像塊狗皮膏藥一樣糾纏不休。
他為了蘇晚凝,哭過、下跪過、甚至跳河、割腕,用盡了所有極端的方式。
然而,蘇晚凝當時對他的糾纏表現出極度的反感。
她不止一次向我抱怨,說顧景深讓她不堪其擾,說他的追求是種負擔,她對他沒有一絲感覺,看見他就心煩。
後來,我終于忍無可忍,叫上了幾個兄弟,找到了顧景深。
在一個漆黑的巷子裡,我們将他攔住,狠狠地教訓了一頓,打得他鼻青臉腫,頭破血流。
我嚴厲地警告他,不許再來騷擾我的妻子。
從那以後,蘇晚凝的生活裡,顧景深這個名字似乎真的消失了。
我曾以為,是我的警告起了作用,他終于知難而退。
卻萬萬沒有料到,一年之後,他的名字,竟會出現在她流産手術單的配偶欄上。
2
那一夜,我與蘇晚凝之間彌漫着冷戰的硝煙。
次日,她便約了閨蜜外出逛街。
我推掉了手頭所有的工作,悄悄地跟在了她的身後。
我一路尾随,看着她和那群閨蜜最終走進了一家燈紅酒綠的酒吧。
在包廂虛掩的門縫外,我親眼看到,蘇晚凝無比自然地坐進了一個男人的懷中。
更新时间:2025-06-27 17:00