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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血花像是一朵盛開的曼陀羅,不斷地在海水中蔓延開來
“那可是鲨魚,不是好玩的,這麼多血恐怕霍少兇多吉少了。”
“而且我聽說這條鲨魚特别兇惡,自從蔺老闆六年前捕獲之後,就一直養在玻璃水箱裡,幾年都沒有放出來過。”
“你聽到的這算什麼,我可是聽說蔺老闆讓人往水箱裡放過一隻鳄魚,最後那鳄魚被鲨魚一口咬斷,被吃的連骨架都不剩了。”
“唉看這個血,估計霍少傷得不清,而且到現在這個玻璃水箱都沒有被升上來,不會出人命吧?”
看着海面上不斷蔓延開來的血液,底下的人議論得更加大聲了。
可尹霧遙的神情依舊沒有任何波瀾,仿佛此刻在海中,不知生死的男人隻是一個陌生人。
蔺無修瞥了一眼尹霧遙:“還不讓人把水箱升上來,畢竟是霍家的人。”
“霍家人又怎樣?”
當初霍言川把她關進鐵籠子裡扔下海的時候,難道就沒有想過她可能會死嗎。
尹霧遙輕輕敲了敲欄杆:“他霍言川的命就是命,我的命就不是命了?”
就在這時,一陣巨大的水聲響起。
海面上的暗紅色變得更深,底下的議論聲在這一刻都驟然小了不少。
尹霧遙眸色沉沉地盯着海面,一眼便看到了霍言川從海底遊了上來。
他身上的潛水服已經被鲨魚咬破,手臂上一個巨大的傷口,此刻正潺潺往外冒着血,哪怕隻是看着都十分瘆人。
霍言川卻好似感覺不到手臂上的疼痛,他一鼓作氣遊到了懸梯旁,單手抓着懸梯一側,便幹脆利落地爬上來一層甲闆。
上了船,燈光打在他身上。
此刻衆人才将他的樣子看得更加清楚。
那身潛水服被咬破的地方不止一個,他身上的傷口也遠遠不止一處。
隻是因為剛剛在海中,大家并沒有看清楚。
手臂、腰側、小腿上都有鲨魚咬出的傷口,他整個人濕漉漉的,額前被海水打濕的碎發緊緊的貼在額頭上,卻依舊俊朗無雙。
手臂、腰側、小腿上都有鲨魚咬出的傷口,他整個人濕漉漉的,額前被海水打濕的碎發緊緊的貼在額頭上,卻依舊俊朗無雙。
霍言川好似感覺不到周圍的那些目光,一步一步的往前走,伴随着他的步伐,血水混着海水一起滴落在甲闆上,看得人觸驚心。
“少爺,您”
霍言川帶的保镖動作迅速的遞上毛巾:“我馬上就為您請醫生。”
“一點小傷,晚點再說。”
他随意的擦了擦身上的海水,大步走向上遊輪二樓的樓梯。
看着霍言川渾身是傷還走得十分穩的樣子,遊輪上的客人一時間都有些看呆了。
“到底是霍少啊,和鲨魚搏鬥完還能這麼穩。”
“我現在倒是有點好奇那鲨魚怎麼樣了。”
尹霧遙眨眨眼,輕聲開口:“把水箱升上來。”
鐵鍊的聲音響起,巨大的水再次被升出水面,衆人這才看清楚。
原本巨大的水箱,現在裡面全都是血水,紅得刺目。
水箱其中一側已經被大力撞破,玻璃碎片上還帶着不少血迹。
而那條在衆人嘴裡十分兇惡的鲨魚,身上全都是血窟窿,俨然已經沒了呼吸。
蔺無修的眸子暗了暗。
但看着尹霧遙沒有反應的樣子,他攥緊了身側的手又松開,轉身回了遊輪二樓的房間。
尹霧遙聽見腳步聲,轉頭看向蔺無修。
看到他的背影時,她的心沒來由地輕輕抽了一下。
“霧霧。”
沙啞低沉的聲音從樓梯處傳來,尹霧遙心底湧起的情緒一瞬間褪去。
更新时间:2025-06-27 17:33