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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清竹,收手吧,不要再胡鬧了。”父親疲憊地說。
“你為什麼就不能像個姐姐一樣,大度一點,為你妹妹的天賦感到驕傲呢?”
母親甚至紅了眼眶。
白露露怯生生地拉着我的衣角,淚眼婆娑。
“姐姐,你是不是讨厭我?如果我的存在讓你不開心,我可以離開白家,我什麼都不要”
“露露别哭,該離開的不是你!”付淩逸立刻上前安慰她,還不忘惡狠狠地瞥了我一眼。
白露露越是這樣,付淩逸和父母就越是心疼她,越是覺得我面目可憎。
“夠了!”
父親用手杖敲了敲地闆,“這次家族鑒茶會到此結束。”
說着,他轉向一臉委屈的白露露,柔聲道:“露露,去休息吧,好好準備之後的血龍袍品鑒會。”
随着白露露的離開,母親和付淩逸也毫不留戀地跟着她走了。
尤其母親,我這個親生女兒在她眼裡仿佛是個陌生人,她連一句表面的關心也沒給我。
我苦笑,擡頭看向父親,主動先開了口。
“爸,我知道該怎麼做。”
許久,他歎氣一聲。
“去吧。”
決定家族繼承權歸屬的血龍袍品鑒會,定在了三天後。
消息一出,整個白家都彌漫着一種緊張的氣氛。
這是白家最高規格的盛事,也是我前世被徹底釘在恥辱柱上的一天。
血龍袍,傳聞中的母樹大紅袍變種,存世僅有一罐,是白家真正的鎮宅之寶。
誰能準确品鑒出它的神韻,誰就能名正言順地成為白家下一代繼承人,并執掌整個茶道協會。
這三天,我把自己關在茶室,隔絕了外界的一切幹擾。
我翻遍了所有關于母樹大紅袍的孤本典籍,将自己的味覺和嗅覺調整到最巅峰的狀态。
可惜,麻煩總會主動找上門。
品鑒會的前一晚,白露露端着一杯熱茶到我門口,柔聲細語道。
“姐姐,這幾天辛苦你了,都瘦了,這是我親自為你沏的安神茶。”
“姐姐,這幾天辛苦你了,都瘦了,這是我親自為你沏的安神茶。”
我眼皮都懶得擡一下:“不用了,有事直說。”
她眼圈一紅,泫然欲泣。
“我我隻是想跟你說,明天的品鑒會,你不要有太大壓力。”
“血龍袍的品鑒,靠的是天賦和心境,是日積月累的熏陶,不是關起門來死記硬背就能成的。”
她這話說得巧妙,一句話就把我所有的努力貶低成了笨拙的死功夫。
而她,自然是那個全憑天賦的天才。
我還沒開口,付淩逸就連忙走到白露露身邊,皺着眉訓我。
“白清竹,露露好心關心你,你這是什麼态度?是不是因為沒信心,所以惱羞成怒了?”
“我有沒有信心,明天自見分曉。”
我冷冷地回敬,“倒是你,付先生,我和我妹妹說話,有你插嘴的份嗎?”
“還有,你是沒家嗎?還是你們付家破産了?整天在白家蹭吃蹭喝蹭睡。”
“你!”付淩逸的臉瞬間漲紅。
白露露連忙拉住他,眼淚汪汪地看着我:
“姐姐,你别怪淩逸哥哥,他也是為我好我我是不是又說錯話讓你不開心了?對不起,我”
我懶得再看她這副受盡委屈的模樣,反手把門一關,直接把兩個戲精攔在門外。
眼不見為淨!
第二天的品鑒會現場,賓客雲集,都是茶道界有頭有臉的人物。
父親親自打開了那個古樸的錫制茶葉罐。
一股無法用言語形容的的香氣瞬間彌漫了整個大廳。
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。
我和白露露作為唯二的品鑒者,坐到了主位。
茶湯呈琥珀色,清澈透亮。
我端起茶杯,輕輕啜了一口。

更新时间:2025-06-27 18:00