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男人正低頭發着什麼。
“叮!”
是顧西洲的消息,“晚星你怎麼樣?好點了嗎?”
再往樓下看去,他已經将手機收起來,牽着女孩離開。
十指相扣,指間的戒指在意外的般配奪目。
我低頭同意了兩個好友添加。
頭像和顧西洲最近換的很配,在這之前,他的頭像一直是我。
年輕氣盛的女孩不算客氣,“既然已經跟顧西洲離婚了,請你今天内搬走,打掃好衛生。”
她們不知道,出于愧疚,顧西洲給我的離婚協議上,百分之八十的财産都記在我名下,包括現在住的别墅。
我随手将協議上的條款圈出來發過去,“協議你們應該看過。”
那邊沒了聲兒。
一個電話卻打了進來,“阿虞,喜歡什麼主題的婚禮?”
2
要帶走的東西不算多,一個行李箱差不多裝滿。
下樓時,顧西洲不知什麼時候蜷縮在沙發上。
我徑直去倒了一杯水,拿上胃藥走過去。
他卻忽然起身猛地扇了我一巴掌。
“虞晚星,你過界了!”
“誰許你把我們的離婚協議發給她們看的!”
“跟你解釋無數遍了,她們隻是消遣的玩意兒,不會影響你的地位,等我玩夠自然就會回歸家庭,你到底在矯情什麼?”
“我們這樣的身份,哪個沒有三兩個紅顔知己,就連你爸……”
我瞬間紅了眼,死死地瞪着他。
他聲音緩和下來,上前抱着我,“更何況,結婚這些年,我隻守着你一個人,我對你的愛,你難道感受不到嗎?”
“乖,我可以保證,這次之後,這一輩子都隻守着你一個人。”
當年花心風流的太子爺追了我整整三年,他說這輩子隻會有我一個,他說他會用生命保護我和我的親人。
我信了。
我信了。
如今同樣的話,我已經聽到麻木。
信任是從什麼時候消磨殆盡的呢?
是金絲雀第一次玩消失,他在公司群用我的賬号公開示愛,哄回了她們,讓我成為整個圈子的笑柄。
第二天,我被媒體包圍,獨自面對閃光燈手足無措。
是周年紀念他撇下我為愛高空冒險,留我一人被他家人指責不管丈夫安危。
是他和金絲雀迪士尼狂歡時,挂掉的一百零一個求救電話。
是隻因我和金絲雀血型相同,他不顧我意願強行要我獻血,讓我失去剛剛成型的孩子,卻責怪我連孩子都保不住。
是他向我遞來離婚協議的前一天,為金絲雀調走全部專家,我相依為命的母親因無人搶救抱憾而終……
我渾身顫抖着,水浸濕了衣服。
他仍抱着我,鼻尖充斥着從前他從未沾染過的香氣。
撇開臉卻看到他鎖骨處紋了一串數字,是那對金絲雀的生日,也是我母親的忌日。
想起母親臨終前的最後一句話,我不着痕迹地退出他的懷抱。
他卻将一張八千萬的支票塞在我手裡,“她們喜歡這套别墅,你先搬出去吧。”
我接過支票,輕輕說了一句,“好。”
将手裡的藥遞給他。
顧西洲眼神一暖,正要拉我的手,“晚星……”
這時,門外傳來一聲聲凄厲的慘叫。
是我的狗。
我慌亂着沖了出去。
隻見沈嬌和沈媚,正用力地踢打着趴在地上奄奄一息的狗。
我猛地将兩人推開,眼淚再也控制不住,“小秋,小秋!”
小家夥快沒了氣息,卻還是努力沖我搖尾巴。
沈嬌和沈媚就在一旁冷眼看着。
“原來是你的狗,我們還以為是野狗跑進我們家了。”

更新时间:2025-06-27 18:33