返回
首页

我祖上有猎鼬的传统。

在劳作之余,这既是他们的一项爱好,也能为家庭增添一笔额外收入。

猎鼬致使祖上杀生过多,且因与传说中有些身法幻术的***为敌,祖祖辈辈或多或少都遭受了报应。

关于祖上猎鼬的详细过往,我小时候只是从爷爷口中听闻了一些太爷爷猎鼬的零散故事片段。

太爷爷继承了家族猎鼬的技法与经验,在那个动荡不安、民不聊生的年代,靠着猎鼬的收入,撑起了整个家庭的生计。

太爷爷猎鼬的手段极为厉害,使得方圆百里的黄鼬听闻其名都胆战心惊。

一只颇具道行的黄鼬化身成一位老者,前来与太爷爷谈判。

老者说只要太爷爷对天发誓从此不再猎鼬,便送给他一个红布口袋。

传说黄鼬偷粮食时,会背着一个烟荷包大小的红布口袋,每次只装二三十粒粮食,不论玉米还是高粱,从不挑剔,碰到什么就装什么。

黄鼬将粮食装进红布口袋后,会背到一个极其隐蔽的角落,把粮食一粒一粒地用唾沫洗净,再装回口袋;接着背着四处游走、绕圈,直至累得浑身冒汗,确认无人能够发现时,才将其藏在一个极为隐秘的地方。

这个红布口袋堪称宝物。

谁拥有它,不但在饥荒之年不会饿死,还能收获财富。

虽说口袋里每次只倒出二三十粒粮食,但总能源源不断地倒出,只需短短时日,便能积攒出一瓢之多。

倘若持续倒上十天半个月,甚至能堆满一缸两缸。

从这红布口袋里倒出的粮食,宛如珍珠美玉,存放多年也不会腐坏,煮出的饭香气四溢。

在那个兵荒马乱的岁月,太爷爷本就是为生活所迫才去猎鼬,而且也知道杀生过多会遭报应,如今得了这个红布口袋,便信守誓言,从此不再涉足猎鼬之事。

太爷爷在村口开了一家客栈,迎来送往四方宾客,日子过得倒也闲适自在。

民国初年,中华大地战火纷飞,军阀割据。

盘踞在保定府的军阀曹庚,本是一个草包。

在发迹之前,他只是保定府的一个粮食贩子。

曹庚这人颇为厚道且讲义气,只要有人求助于他,他甘愿付出任何力气,而且必定一帮到底,唯一的要求便是管他一顿饭,因此人送外号“曹大傻子”。

曹大傻子有个致命的缺点,就是极为好色且脸皮极厚。

只要看见有人请客,不管宴请的双方是谁,只要其中有他认识的人,他便会毫不客气地一屁股坐下,大快朵颐。

也正是因为他这厚脸皮的毛病,惹出了一场大祸。

一次,曹庚又如往常一样蹭了一顿酒饭,或许是酒菜太过美味,他多喝了几杯。

出门时,恰好撞上一家娶媳妇的队伍,曹庚竟横在街头,死活非要掀开人家的轿帘,看看新娘子的模样。

这一下可捅了大篓子,那家在保定府有权有势,当场便要将他痛打一顿并扭送官府。

幸亏有几个闲人从中劝解,曹庚又跑得快,这才侥幸逃脱。

回到家后,曹庚酒醒过来,回想起此事,越想越害怕。

害怕那家有势力的人找他麻烦。

他三十六计走为上策。

曹庚连夜逃出保定府,恰逢袁世凯在小站练兵,他便投身军旅。

曹庚在军营中竟意外地得到了袁世凯的赏识,随后被指派坐镇保定府。

回到家乡保定府的曹庚,如同鱼入大海,手中握有枪杆子,无人敢惹。

没了约束,他的本性便彻底暴露无遗,每日吃喝玩乐,沉迷于寻花问柳之事。

在保定府仅仅一年多的时间里,他就接连娶了三个如花似玉的姨太太。

即便如此,他的***仍未得到满足,依旧整日泡在烟花柳巷之中,靠着与那些风尘女子厮混为生。

忽然有一天,听闻翠花楼出了一位红极一时的歌姬。

这位歌姬琴棋书画样样精通,人长得更是婀娜多姿、美若天仙。

据说她性格刚烈,卖艺不卖身,多少王公贵族手持千金求她共度一夜春宵,都被她冷冷拒绝。

人往往就是如此,越是得不到的东西,就越觉得珍贵。

而这草包军阀曹庚更是其中的典型。

他整日在一群胭脂粉黛中周旋,那些温柔乡对他来说早已是司空见惯,那些香闺绣阁他也是进出自由,但时间一长,便如同久食甜食而觉腻味一般。

听闻世间竟有如此清新脱俗的女子,他的心早已被勾了去。

第二天,他便带着两个随从前往翠花楼。

翠花楼的***远远地瞧见这戎装打扮、荷枪实弹的三人,吓得如同见到土匪一般,生怕稍有怠慢便会惹祸上身。

她满脸堆笑地迎上前去,夸张地将这行人往楼里引。

一路上,穿过回廊、绕过角门,***的随从便将此行的目的告知了她。

***哪敢有半句异议,此时她早上吃的东西或许不太消化,肠胃有些不适,肚子里咕噜作响,眼看就要放出一个响屁。

但她生怕这个响屁会触怒这草包军阀,招来杀身之祸,便使劲夹紧屁股,暂缓了屁的释放。

刚上二楼,她便扯着嗓子高喊歌姬快来迎接贵客。

歌姬名叫王翠红。

是保定本地人,出身于富贵之家,从小便研习琴棋书画。

只因家庭遭遇变故,才被迫沦落于烟花柳巷。

王翠红并未出门迎接***口中的贵客。

当草包军阀双手推开房门时,只见她身着素装,安然坐在圆凳上,怀里抱着琵琶,身子连动都未动一下。

不过,她还是忍不住轻轻地抬眼扫了曹庚一眼,仅仅这一眼,便让那刚踏入房门、一脚门里一脚门外的曹庚瞬间像个傻子一般愣在了原地。

他简直不敢相信世上竟有如此美貌的女子,一时间失态地张大了嘴巴,口水不受控制地流了下来,那股刚吃了饺子的大蒜臭味也随之散发出来。

***还以为是歌姬的怠慢让曹庚陷入了尴尬境地,赶忙虎着脸训斥歌姬。

王翠红却全然不在意,旁若无人般伸出如葱般纤细的玉指,轻轻拨弄着琴弦,屋内顿时回荡起宛如天籁的美妙音乐。

曹庚就像被勾了魂一样,双脚不受控制地机械地走进门去。

歌姬的手指再次轻轻一弹,曹庚竟双腿瘫软,不由自主地坐在了歌姬对面的藤椅上。

伴随着这天籁般的琴声,歌姬朱唇轻启,如黄莺出谷般唱了起来。

虽然听不清具体的歌词,但那如行云流水般顺畅的歌声足以让听者如痴如醉。

接下来的几天里,草包军阀曹庚每日都来翠花楼包场歌姬,就像一只护食的公狗,不许任何人靠近半步。

面对如此人间尤物,曹庚早已动了将她据为己有的心思,可几次求欢都被歌姬坚决拒绝。

几番下来,曹庚失去了耐心,他的痞气也显露无遗,甚至想要掏出枪来吓唬歌姬,逼她就范。

可没想到,歌姬对他的举动全然不惧,面对那黑洞洞的枪口,嘴角轻轻上扬,不屑地转过身去,将后背留给了他。

这种蔑视他以及死亡的态度,让曹庚彻底没了办法。

枪***容易,收回去却难。

曹庚尴尬地扇了自己一个耳光,问歌姬到底要怎样才能从了他。

他还让歌姬自己提条件,声称只要她提出来,哪怕是上刀山下火海,他也在所不惜。

哪怕是去敲寡妇门、挖绝户坟这样缺德的事,或者是认王八当祖宗、向狗喊亲爹这般荒唐的事,他也绝不犹豫。

为了得到歌姬,曹庚算是彻底豁出去了。

不得不说,这草包军阀对歌姬的一片痴情,还真是令人感到意外。

或许是他的这番举动真的感动了歌姬,最后歌姬告诉他,她可以委身于他,但他必须做一件让她感动的事。

只有这样,她才会心甘情愿地顺从他,否则,她宁为玉碎,不为瓦全。

曹庚开始绞尽脑汁地思考,到底要做什么才能打动歌姬。

他本是泥腿子出身,粗俗不堪,哪里懂得什么浪漫之事。

他所想出的那些自认为能感动歌姬的办法,

更新时间:2025-06-28 11:12