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明远抱着云棠穿过重重回廊,怀中人儿轻得仿佛没有重量。
刚将她放在床上,那双玉臂便如藤蔓般缠上他的脖颈,迟迟不肯松开,泪眼盈盈地诉说着自己的委屈与爱慕。
她身上的兰香幽幽浮动,陆明远低头瞧她,只见她眼波潋滟,唇不点而红,一时情难自禁。
他是侯府世子,肩负开枝散叶的重任,何必为了一个善妒的主母守身如玉?这些年冷落后院,倒叫这朵娇花空闺寂寞。
这般想着,他嗓音微哑道:“乖,让我瞧瞧你的伤。”
云棠慌忙按住衣襟,眼波流转间却露出几分欲拒还迎:“不可,会吓着世子....”“无妨,你怎样我都不嫌弃。”
说着就要上手查看。
她含羞带怯地背过身去,缓缓褪下半边衣衫,露出一截雪白的背脊,上面还有几道触目的鞭痕。
陆明远眸色一沉,心疼至极,温热的唇瓣刚触及肌肤,云棠从喉间溢出一声呜咽:“唔…世子…”这一声,几乎烧断了他的理智,他呼吸渐重。
“疼么?”他舌尖轻舐过那道红痕,感受到怀中人骤然绷紧,陆明远情难自抑地抚上她的腰肢。
滚烫的掌心已掐住她腰窝,拇指正摩挲腰窝,云棠眼尾沁出泪珠:“世、世子别…啊…”云棠的声音本身就好听,逐渐加大的喘息声和愈发浓郁的香味,让陆明远愈发想要更进一步。
手刚往里一点, 云棠却满面潮红地轻轻推拒:“世子....等妾身的伤好了,再…”陆明远猛然回神,懊恼自己太过猛浪,她今日才受过重伤,怎么能被***冲昏头脑…他强压欲念,又亲了几下云棠的后背:“好,我等你。”
说着颤着手替她拢好衣衫,指尖都在发烫。
冷静片刻后,陆明远把云棠重新抱回怀里:“你可学过管家?”云棠“嗯”了一声:“妾身得老夫人收养后,跟着老夫人身边的谢嬷嬷学过一段时间。”
谢嬷嬷是在老夫人在闺阁时就跟着伺候的,算账,御下,管家的本事集一身,是老夫人身边的得力助手。
陆明远听到云棠跟着谢嬷嬷学过本事,这才放了心,刚刚一冲动把王氏的一半管家权分给了云棠,他心里隐隐有些后悔。
罢了,让她管几天应当出不了什么岔子,等母亲回府,再把管家权交给母亲就是。
二人说了会话,陆明远便去书房处理公务了。
等陆明远刚走,云棠的笑颜立马收起,赶紧唤人打水来,刚被陆明远碰过的地方,她真是嫌脏,生怕再晚一秒钟不擦洗干净,她的肌肤就要得烂疮。
蛇本多情放纵,可也不是对谁都放纵的。
从屋子里出来后,陆明远吹了冷风,人更加清醒了,自己刚刚这是怎么了,他与王氏夫妻多年,明明说好一生一世一双人,怎么靠近云棠他就这么把持不住…虽然王氏吃酸捏醋做得有些过分了些,但她做的这一切也不过太爱自己了。
等母亲回来,就解了她的禁足吧,夫妻一体,这几天就由他来替王氏赔罪陪着云棠吧,只要他像原来一样不碰云棠,那他还是信守承诺的君子。
另一边,王氏在房中摔碎了所有能摔的东西,仍难消心头之恨。
她咬牙提笔,向母族修书一封,痛诉自己的遭遇。
王氏被禁足的第三日,终于等来了母族的回信。
盒子底层暗格中,静静躺着一包上等***香,另有一小包无色无味的软筋散。
信笺上是她的母亲熟悉的字迹:“我儿且安心,此物入酒即化。
找机会先用软筋散令其瘫软,再灌下***酒,届时你想做的事都能成。”
王氏看完后将信笺就着烛火点燃,那张憔悴的脸上缓缓浮现出久违的笑意。
“张嬷嬷,你去找人寻几个浑身的病的乞丐先备着。”
等寻到机会,就找人把她…到时候,即便老夫人在,云棠必是死路一条。
皇帝回宫后的第一个晚上,莫名辗转反侧,久久难安,萧景琰突然坐起身,嗓音里带着几分烦躁:“刘海,朕今日穿的那件墨狐大氅呢?”正倚着殿门打盹的刘海猛地惊醒,慌忙跪地:“回、回皇上,已经送去尚衣监...”“取来。”
当那件还带着寒气的大氅呈到眼前时,萧景琰一把攥住衣襟,缠着他一整天的兰香幽幽飘散,浮躁的心仿佛瞬间被安抚。
恍惚间他又想起那道身影,以及胸前刺目的伤痕。
他眸色一暗,拍了拍手。
“欻”一位不知道从哪儿窜出来的暗卫跪在了皇帝面前。
暗卫:“皇上。”
皇上:“吩咐十一,去安定候府守着那位叫做云棠的侍妾,保护她的安危,顺带,她每日里都做了些什么都报上来。”
心疼是有,狐疑也有。
他向来不爱女色,怎么可能会如此着迷一个臣子之妾?莫非她在自己身上莫非下蛊了不成?她只不过比寻常人香了一点,好看了一点,身段丰满了点,腰肢软了一点…他何至于此?刘海听见皇上的吩咐,瞳孔地震,皇上怎么如此关注一个侍妾?该不会…完了完了,他听到这么辛密的事,自己的人头该不会保不住吧!“你愣着做什么?想睡朕的寝宫不成?”萧景琰没好气地踹了刘海一脚。
刘海被踹得一个踉跄,慌忙跪伏在地:“奴才该死!奴才这就滚出去!”说着连滚带爬地退到殿门外,还不忘反手轻轻带上门扇,动作轻得像怕惊了里头的主子。
刚退到偏殿,小太监凑上来要扶,被他一把拍开:“去去去,都离寝殿远些!”皇上难得对一个女子这么上心,他们可不能打搅了。
寝宫里,萧景琰将大氅放至床头,闻着香味,没一会云棠又钻了他的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