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么多账单我哪来的时间一笔笔算,再说了,也不是每个人都会给我开单的,我哪里算得清。”
对,就是这样,黄月香想查都查不了,他有恃无恐。
黄月香呵了声:“行,以前的我不跟你计较,从今天起,我赚的钱你休想染指一分!”她不急,她有的是时间慢慢地找补回来。
陈东升顿时慌了,又开始说她没文化管不了钱。
黄月香将剁骨刀抽出来指着他,他在刀光下步步后退,脖子发凉。
“管不了也与你无关,不需要你操心。”
“我是你老公,我怎么能不操心,你亏了钱俩儿子以后生了孙子哪来的钱养。”
陈东升试图晓之以情,动之以理。
提到俩养子黄月香更生气了:“他们生的孩子凭什么我养,他们是死了还是残了赚不了钱啊。
再说了,凭什么就***心,你这个当爸的怎么不操心,你配为人父吗?”黄月香一顿输出,怼得陈东升哑口无言。
她又在陈东升的房间里一顿翻箱倒柜,又找到了一沓现钱,然后在陈东升心痛的眼神注视下全拿走了。
陈东升伸了伸手,看到她又举起了剁骨刀,那手迅速收了回去。
黄月香回到房间反锁房门,然后认真地清点着资金。
现钱有快七千,存折的钱一万五千三,加起来就两万多点。
虽然和很多普通人家相比这算有钱了,但对黄月香来说,却少得可怜。
这么多年也不知道陈东升给刘珍珍花了多少钱,她心痛啊。
不过没关系,接下来她一定会让他们把吃下去的钱,全都给吐出来!黄月香把现钱锁好,又逼陈东升说出了存折的密码,去银行将存折里所有的钱都转到了她的账户里。
密码只有她自己知道!又休息了一天,黄月香才出摊卖猪肉。
三天没出摊,大伙们都想她想得紧。
当然,大多数都是想看八卦的。
这不,她刚把摊位支起来,就有村民过来买肉顺便八卦。
黄月香动作麻利地剁着大骨,声音豪爽利落,充满了生机和力气。
“陈二婶子,上吊都得喘口气啊,我这么久没休息了,休息两天咋滴了。”
“哪能啊,我和东升好着呢,你们别给我瞎猜。”
陈二婶子说:“我怎么听说你把陈东升和你那大养子也给打了。”
“嗐,打是亲骂是爱嘛,我那是对他们爱得深沉。”
众人:……黄月香反问:“怎么,我说得不对吗,李老姐,你老公打你时,你不都是这么说的吗?”李老姐因为生不出儿子,经常被老公打,还不敢反驳。
所以她格外羡慕嫉妒黄月香,同样没生出儿子,凭什么她老公不打她。
李老姐呵呵呵,不接话。
大家七嘴八舌地问,黄月香全都笑着怼,手里的动作还没停。
又有人问:“你说你没有和你家老陈吵架,那今天他怎么不来帮你收钱了?”“你看你收钱算账这么慢,多耽误时间啊。”
“是啊月香,该不会老陈真的和刘寡妇有一腿吧?”砰!黄月香一刀下去,婴儿手臂粗的大棒骨直接一分为二,案板都震了三震。
汗水沿着她的额头滑落,她拿起搭在肩膀上的汗巾粗鲁地擦干净,又手起刀落,继续重重剁骨。
“他要真和刘寡妇有一腿,我分分钟将他当猪一样剁了!”“大伙们方便的话帮我盯着他点啊,如果真发现他和刘寡妇在一起来报信,只要情况属实,我都会奖励50块钱!如果抓了个现场的话,奖励500块钱!”单靠她,很难抓到陈东升出轨的把柄的。
可若是大伙们都帮她,那就轻松很多了。
大伙们一阵惊呼,这奖金,巨款啊!要知道现在很多人一天才赚几块钱,一个月才赚百来块钱。
五十块钱,相当于半个月工资呢。
五百块,那得快半年工资啊!大家纷纷说会帮她看好陈东升的。
黄月香继续切猪肉,还总是给便宜个一毛半毛钱。
薄利多销,而这就是她回头客多,生意好的原因之一。
……在这个普遍没什么娱乐活动的农村,八卦传播速度不是一般的快。
下午,陈东升就听说了菜市场发生的事,他气得跳脚。
这个贱人!她是嫌钱多疯了吗!陈东升本来想和刘寡妇深夜幽会的,但刚出门就遇到好几个村民,那些村民都问:“去哪啊东升,这条路……你该不会是去找刘寡妇吧?”陈东升虎着脸骂回去:“放******,这路边那么多人住,怎么我就是去找刘寡妇了,我找陈贵生不行吗?!”陈贵生是他堂叔的儿子,也算是沾亲带故。
“大晚上的你找贵生干嘛。”
“关你屁事。”
因为这一插曲,陈东升哪还敢继续去找刘寡妇。
只能灰溜溜地打道回府。
回到家心里格外不爽,于是他怒气冲冲地拧开黄月香的门。
嘿,没拧动。
这贱人还反锁!陈东升重重砸门:“黄月香你给我出来!”黄月香正在清点今天的盈利。
刨去成本,她还净赚快一百。
当然,这也是因为她从早卖到晚,卖了好几个地方的缘故。
她够拼。
笼统算了算,一个月至少盈利两千多点,那一年就有两万多。
她还种了菜,养了鸡鸭,她也格外节俭,一年下来没花几个钱的。
自从开放个体经济后,她就不顾所有人的反对去卖猪肉,到现在满打满算也有13年了。
前些年更是冒险和别人合伙开了养猪场,更是血赚。
就算需要花销,那也不能只剩两万块。
而刘珍珍这些年每季都换新衣服,顿顿有肉吃,隔三差五下馆子。
还戴金项链,金耳环,房子也翻新了。
可想而知这些年陈东升给她花了多少钱。
这都是她黄月香的血汗钱!黄月香越想越气,偏生这时陈东升来砸门。
黄月香将钱塞进柜子里上锁,怒气冲冲地打开门。
陈东升没想到门会突然打开,没能收住力道,整个人往前扑。
黄月香故意伸出脚绊了他一下。
“哎哟!”陈东升摔了个狗啃屎,躺在地上嗷嗷叫。
黄月香居高临下地俯视他:“大晚上鬼叫什么,不知道扰民是很缺德的行为吗。”
陈东升虽然每天打扮得光鲜亮丽显年轻,可年纪毕竟摆在那。
这结实地一摔,他感觉全身骨头都散架了,好半晌才撑着身子起来。
他咬牙切齿:“黄月香,你居然伸脚绊我,你居然想害死我,你的心怎么这么歹毒!”黄月香装傻充愣:“我哪有,谁看到了,你有证据吗?”“你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