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按住的弟弟嘶啞怒吼:“我沒有!我不過是沒有見過你多看了一眼,什麼時候羞辱過你!”
蕭燼野的眼神愈發狠厲,落在弟弟身上仿佛是在看具冰冷的屍體。
幾年前的記憶浮現在眼前,也是因為有人多看了我一眼,當晚,蕭燼野就把挖掉了他的雙眼,挑斷他手腳筋骨把那人關進水牢!
後背升起股徹骨涼意,我毫不猶豫地跪下,流着淚不斷哀求:“蕭燼野,求求你繞過我弟弟一命,我在這個世界隻剩他一個親人了……”
“以後你說什麼我都聽你的好不好,求求你不要傷害他……”
我匍匐在沈柔腳邊,抓着她裙擺;“沈小姐,求求你放過我弟弟一次,他會死的……”
半晌,蕭燼野蹲下身,擡手捏住我的下巴輕笑:“寶貝,你終于學乖了。”
但他卻絲毫高興不起來。
因為宋時微并不是為了他,而且為了她弟弟的性命被迫做出這副讨好模樣。
于是蕭燼野不滿呢喃:“但可惜不是為了我,”
“所以……”他猛地起身,槍口對準我弟弟的右胸,毫不猶豫扣下扳機。
“你必須要記住今天的感覺!”
一聲悶響,弟弟臉色瞬間慘白,右胸血流如注!
他是天生的鏡面人,内髒位置與常人相反。
而蕭燼野開槍的地方,正中心髒!
我耳邊嗡嗡作響,流着淚聲嘶力竭:“不要!”
蕭燼野抱起沈柔頭也不回的走了。
等我爬到弟弟身邊,他的瞳色已然變得灰暗,呼吸完全暫停。
我顫抖地将他摟進懷裡,哭着哭着又笑起來。
蕭燼野,我後悔了。
後悔遇見你,愛上你,信任你……
以後,我再也不要這樣了。
……
将第九十九枚彈殼扔進河裡後,我整整三天沒有回基地,抱着骨灰盒坐在爸媽的墳前一動不動。
回到别墅,開門我便聞到一股旖旎暧昧的氣息。
所見之處盡是幹透了的粘稠液體。
所見之處盡是幹透了的粘稠液體。
而我卻已提不起絲毫情緒,麻木地走到二樓。
正巧蕭燼野在卧室出來,看到我後立刻冷下了臉。
“裝這副心灰意冷的樣子給誰看?”
“寶貝,你不要企圖用這種方式氣我。”
“你弟弟的傷在右胸,并不緻命,但會讓他吃段時間的苦頭。你确定還要他因為你而再次受傷?”
三天過去,我連張口辯駁的力氣都提不起來。
淡漠的态度激得蕭燼野更加氣憤。
他死死捏住我下巴,力道之大像是要把我骨頭砂掐碎。
“我已經同意為柔柔舉辦婚禮,但不會跟她領證。”
“我希望你好好反思寶貝,隻要你在婚禮時求我,新娘就會變成你。”
聽到這個消息,我忽然如卸重負地笑了。
蕭燼野卻以為我在欣喜,松開力道吻上我的額頭。
“乖寶貝,我很期待你為我穿上婚紗的樣子。”
第二天蕭燼野就帶着沈柔飛到了巴黎。
趁這個機會,我迅速收好行李,抱着弟弟的骨灰盒登上美國的飛機。
蕭燼野。
我衷心祝你和沈柔百年好合,永不分離。
但願你我此生,再也不見。七天後蕭燼野包下全球大屏,全程直播他與沈柔的世紀婚禮。
沈柔身着一身價值連城的婚紗,含笑站在他眼前。
明明眼前的人已經足夠美麗,可蕭燼野眼前卻不斷浮現出宋時微的臉。
他覺得如果這件婚紗穿在宋時微身上,一定會比沈柔好看千百倍。
想到這蕭燼野不自覺勾起唇角,招呼手下:
“叫宋時微來見我。”
手下卻滿臉疑惑,“二家主?她根本沒來啊。”
更新时间:2025-06-28 19:00