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就不會這樣。
我最是節儉,哪怕是她吃剩下的一點點飯菜,我都會默默地吃完,從不浪費一粒米。
我總說,我們是從苦日子裡熬出來的,不能忘本。
那個永遠溫和、沉穩,将她照顧得無微不至的男人。
和眼前這個隻會撒嬌、驕縱任性的男孩,身影在這一刻突兀地重疊,又猛然撕裂開來。
一種前所未有的煩躁和悔意。
她強壓下心頭的不悅,柔聲說:
「好啦,我的小祖宗,咱們去吃飯吧。」
兩人來到一家高檔餐廳,沈子墨毫不客氣地點了一桌子昂貴的菜肴,全然不顧張靜宜的臉色。
張靜宜瞥了一眼,好幾道都是她不愛吃的。
吃飯的時候,沈子墨還不時抱怨着劇組的夥食不好,導演對他不夠重視等等。
張靜宜耐着性子安慰着,心裡卻越來越煩躁。
她突然覺得,眼前的這個男人,和她記憶中那個陽光開朗的少年,判若兩人。
她開始想念江程遠的體貼和溫柔。
他總是默默地為她做好一切,從不奢求任何回報。
他會記得她喜歡吃什麼,不喜歡吃什麼。
會在寒冷的冬夜為她送上一杯熱牛奶,會在她工作疲憊的時候,輕輕地為她按摩肩膀。
而這些,沈子墨永遠都不會做。
吃完飯,沈子墨又提議去酒吧玩。
張靜宜實在沒有心情,找了個借口拒絕了。
沈子墨頓時不高興了,嘟着嘴說:「靜宜姐,你現在越來越不喜歡陪我了。」
張靜宜無奈地說:「我明天還有工作,太晚回去會影響休息的。」
沈子墨不依不饒地說:「工作重要還是我重要?」
張靜宜深吸一口氣,強忍着怒火說:「都重要。」
「哼,我就知道,你心裡根本沒有我。」
沈子墨說完,氣沖沖地離開了餐廳。
沈子墨說完,氣沖沖地離開了餐廳。
張靜宜看着他離去的背影,感到前所未有的疲憊。
她突然意識到,自己一直以來追求的,究竟是什麼?
是沈子墨的年輕和活力?還是他對自己的依賴和崇拜?
亦或是,僅僅是為了滿足自己那顆虛榮的心?
她不知道。
她拿起手機,撥通了我的電話。
電話響了很久,卻始終沒有人接聽。剛下飛機。
迎面就看到幾個師兄師姐站在接機口,沖我招手。
「師兄!師姐!」
大師兄陳星河一把接過我的行李箱。
「師弟,你可算回來了!」
「大家夥兒都惦記着你!」
師姐林雨晴則輕輕拍了拍我的肩膀。
「程遠,好久不見。」
我有些紅了眼。
林雨晴笑着,伸手理了理我有些淩亂的頭發。
「看看,這風塵仆仆的樣子,先去食堂,邊吃邊聊!」
二師兄李銘遠和最小的師弟王浩然也湊了上來。
七嘴八舌地聊起了最近的工作進展,氣氛熱烈得像是在開小型慶功宴。
「走吧走吧,肚子餓扁了!」
「食堂新來了個川湘菜師傅,那辣子雞丁做得,啧啧」
一行人說說笑笑地往機場外走去。
這裡的空氣幹燥而清新,帶着一股子青草和泥土混合的味道,陽光曬在身上,暖洋洋的
師姐走在我旁邊,語氣裡帶着歉意:
更新时间:2025-06-28 19:00