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嚴清玄身着大紅長袍,立在奢華的喜轎子前等待。
他的新娘子頭戴紅蓋頭出來了。
蓋頭下面,舒皖勾唇一笑,内心暗歎,從今日起,她就是狀元夫人了。
雖比不得段家門第高,但也好過舒婉進門做妾,飽受折磨。
她等了許久,不知為何,嚴清玄沒有立即上前,還怔愣在原地。
喜婆忍不住催促嚴清玄:“看,咱們的新郎官都歡喜過頭了,還不快去迎接新娘子!”
嚴清玄回過神,擡眸,風剛好吹過蓋頭露出舒皖的臉。
這一瞬,他眼前閃過的卻是舒婉的臉。
他眼底黯然一閃而過。
曾幾何時,他日夜輾轉,總是想着如何娶到舒婉。
可在他妒火沖天,吐出迎娶舒皖時,一切便都回不了頭了。
嚴清玄将舒皖抱上喜轎子。
他打馬領着熱鬧的迎親隊伍往嚴府走,走過對舒婉一眼傾心的玉蘭樹下,走過和舒婉一同放過孔明燈的橋邊……
一幕幕的回憶将嚴清玄的心攪得稀碎。
他摁着心口告訴自己,自己犧牲幸福,成全她是對的。
舒婉那麼好,她配得上一切!
一開始,他就知道她在兩頭示好,在同時押寶自己跟段諱,可他清楚她不是朝三暮四之人,他憐她内心苦處境難,憐她半生為庶女,受盡磋磨。
所以他甘願匍匐在地,做她的登雲梯,送她上青雲。
如今自己娶了她嫡姐,日後就沒人跟她争段諱了,她可安心嫁入國公府,做她高高在上的主母了。
痛不欲生之際,突然聽見有路人大喊:“着火了,舒府着火了!”
嚴清玄呼吸陡然一滞,猛地回頭,就見舒府火光沖天,濃煙直沖雲霄。
不知怎的,他的心髒突的一下仿佛停了。
心神震顫之下。
撲面的燥熱空氣中飄來一句:“聽說着的是舒二娘子的院子,可憐她腿腳不便,怕是已經活活燒死,救出來怕也成了一捧灰!”
‘啪’
腦中緊繃的弦驟然斷開。
腦中緊繃的弦驟然斷開。
嚴清玄整顆心慌的不像話,舒婉的房間怎麼會,怎麼會着火呢!?
他大腦一白,什麼大喜,吉時都抛到了腦後。
路過喜轎之時,内裡傳來舒皖凄厲的喊聲:“夫君,不要去,今日可是你我的大婚之日!”
嚴清玄勒緊手中缰繩。
不管不顧揮舞着鞭子,馬兒如疾風一般掠過,一句話語消散在衆人的耳畔。
“嚴某救人心切,若舒家怪責,我願一力擔下。”
俗話說,迎親不走回頭路。
暗喻婚姻長久,夫妻一心一意走到頭。
而身為新郎官的嚴清玄,竟堂而皇之走了回頭路。
人們面面相觑。
頃刻間,宛如炸開了鍋一般。
“我滴娘耶!嚴清玄竟然抛棄新娘子,折返去救新娘子的妹妹?”
“走了回頭路不就暗指被夫家退回嗎?天老爺,這回舒家可是丢了好大的臉面。”
“新婚之日娘家走水,新郎官回頭,啧啧啧,真是晦氣,大概是老天爺都不看好這門親事!”
刺耳的聲音不斷傳入舒皖耳中。
她死死攥緊手中鮮紅的喜帕,這抹紅叫她頭暈目眩。
好半響,她才咬牙找補道:“夫君心系舒府走水,實乃孝順之人,我等先行前去嚴府,等夫君救火後自會前來拜堂。”
就這樣,沒有新郎官的迎親隊伍敲敲打打走向嚴府。
……
另一邊,舒府。
下人們着急忙慌的救火,亂做一團。
正在此時,一道馬蹄聲由遠及近,一個丫鬟望去,登時驚到下巴。
馬背之人赫然是她家姑爺——嚴清玄。
以往清冷俊美的男人,此刻,竟神色焦急地下馬,跨過門檻直往舒婉院裡沖。

更新时间:2025-06-28 20:33