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總是喝到淩晨才回家,粗魯地撥開他攙扶的手,口中呢喃輕喚江鶴年的名字。
可有一天,她突然變了。
飯來張口的她親自下廚為他煲湯做菜。
潔癖的她會在他應酬宿醉後幫他更換衣物。
不愛與人接觸的她吻上他的唇說想要一個孩子。
本以為是他的付出終于有了回報,卻沒想到隻是昙花一現的幸福假象。
“景裕,你怎麼了?是身體不舒服嗎?”
邵景裕從記憶中抽離,他怅然着開口,“這孩子真能平安降生嗎?”
許嘉柔面色一驚,急忙安撫道,“當然可以了,醫生說過孩子很健康。我知道你很期待女兒的到來,但也别太焦慮了。”
話音剛落,許嘉柔的手機便響了起來。
她面色有些不自然地開口,“我公司有點事,先去處理一下,我和孩子都很好,你不要擔心。”
不等邵景裕回應,許嘉柔的身影便消失在了視線之中。
空蕩的房間内隻剩邵景裕一個人,邵景裕将目光放到桌上的保胎藥。
他毫不猶豫地将藥扔到垃圾桶裡,眸中不帶一絲惋惜。
這種東西,沒必要存在了。
畢竟,許嘉柔想留給他的,隻是一個死胎。
2
淩晨時分,許嘉柔才輕手輕腳地走進家門。
她看了眼熟睡中的邵景裕,雖然保養得當,但依然和江鶴年有着明顯的差距。
許嘉柔眉心輕蹙,輕輕晃了晃邵景裕的胳膊。
邵景裕的睡眠很淺,若是往常一定會立刻起身。但此刻他隻是聳了聳肩,繼續裝睡。
這番動作引起了許嘉柔的不滿,她大力拍着邵景裕的肩膀将他喚醒。
“我這麼晚才回來,你都不擔心嗎?!也不知道給我打個電話。”
邵景裕嘴角下沉,面色也有些陰郁,“我給你打過電話了,你沒接。”
邵景裕确實給她打過電話,但隻是放到口袋裡誤觸而已。
許嘉柔忽然想到什麼,在她和江鶴年翻雲覆雨的時候确實有電話打來,被江鶴年以掃興為由挂掉了。
許嘉柔忽然想到什麼,在她和江鶴年翻雲覆雨的時候确實有電話打來,被江鶴年以掃興為由挂掉了。
她心虛的扶了扶額前的碎發,“那你去給我煮碗海鮮粥吧,我餓了。”
邵景裕擡眼看了看牆上的鐘表,淩晨兩點整。
“沒有海鮮,也很晚了,先睡覺吧。”
許嘉柔的臉上寫滿了難以置信,這是邵景裕第一次拒絕她的要求。
“沒有不能去買嗎?之前你都願意開車16小時去買,現在就不行了嗎?”
“邵景裕你搞清楚,這些東西不是我想吃,是你女兒想吃,你就不怕餓到孩子嗎?”
事到如今,許嘉柔還在拿肚裡的孩子說事。
邵景裕用力揉了揉太陽穴,“一頓不吃也不會怎麼樣的,如果隻是這樣就餓壞了,那她也沒有出生的必要了。”
說完,邵景裕隻覺得周遭的空氣都變得沉悶起來,他起身拿起衣服走向次卧。
“我有點感冒,怕傳染你,先去次卧睡了。”
待許嘉柔反應過來時,留給她的隻剩邵景裕的背影。
她心頭布滿疑雲,邵景裕似乎和以前不一樣了。
第二天邵景裕起床時,許嘉柔正在廚房做飯。
曾經他說過很多次,不需要她下廚,可她卻說愛人之間就該相互付出,相互扶持。
不過都是騙人的謊話。
“你醒啦?快洗漱吃飯吧,今天做了你愛喝的排骨湯。”
她熱情的招呼着,仿佛昨晚的不愉快從未發生,而邵景裕看着那些秀色可餐的飯菜,卻并無胃口。
當許嘉柔從廚房走出時,發現飯菜都沒有動。
她臉上滿是疑惑,“景裕,怎麼不吃飯。”
邵景裕将目光望向那份看着就夾生的飯。
曾經的夾生飯他咽了又咽,可現在,他咽不下去了。
“我不餓,沒胃口。”
許嘉柔愣在原地,以往無論她做什麼,邵景裕都會滿心歡喜地吃幹淨。
今天這是怎麼了。
更新时间:2025-06-28 21:00