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個貪得無厭又居心險惡的后媽新鮮出爐。
會不會引來網暴我不知道。
但我知道的是,接下來她應該沒時間找我了。
因為陳葉出事了!
這些年家里我大把給錢, 還有符月娥從我外公外婆那里騙來的退休金, 他們過得一直不差。
雖然陳葉只是個月入三千的小工人。
但他早就習慣了大手大腳花錢, 兄弟成堆喝酒尋樂的快活日子。
哪怕現在過得入不敷出也不影響他尋歡作樂。
人多的地方自然是非就多。
陳葉在酒吧和人起了沖突, 被一群人拖到角落里按著打。
他那些兄弟連個敢吱聲的都沒有。
結果就是他癱了。
和我上輩子一樣只能躺在床上度過余生。
因為交不上治療費, 符月娥又來找過我幾次都見不到我。
聽說最后哭哭啼啼地把人帶了回去。
租房子給他們的房東覺得晦氣, 沒幾天就把人趕了出來。
現在一家子擠在城中村的小單間里。
為了湊到治療費,符月娥不得不出門找工作。
可她哪里找得到?
畢竟她現在可是網上的紅人。
誰敢聘用這麼個黑心惡毒的老女人?
她只能每天在外面撿垃圾。
張夢原本想跑, 可她去找葉痕的時候親眼見到了對方被抓捕的瞬間。
這下她徹底老實了。
每天認認真真地帶人回出租屋繼續她的百人斬。
陳葉氣得口吐蓮花, 咿咿呀呀地不知道罵什麼, 但每次都被完事后的張夢用工具劈頭蓋臉狂打。
她罵他,要不是因為他, 她也不會落到如此地步。
既然下地獄。
那就大家一起下!
我之所以知道這些是因為我親自去了一趟出租屋。
張夢老老實實站在門口。
不敢進來半步。
我聞著屋里刺鼻的氣味, 再看看床上口不能言身不動的陳葉。
整個人都舒爽了。
「哥, 你舒服不?本來咱倆從小一起長大,多少有點情分, 可你怎麼就起心要害我呢?現在爽了吧,躺在這里不用勞動就有吃有喝的,多棒!」
「唔唔唔……」
陳葉眼神滿是怨毒, 嘴里還吱吱呀呀的。
雖然聽不懂但我知道他罵得很臟。
我笑著拍了拍他的臉。
「你是不是想說不應該是這樣?躺在床上的應該是我?陳葉,我早就知道你也回來了。
那晚他砸我門時我就知道他回來了。
不然他不可能提前露出那麼猙獰的表情, 因為他很清楚。
那時我為魚肉,他為刀俎。
可現在一切都變了。
13
我沒讓人再繼續找符月娥和陳葉的麻煩。
有時候讓他們活著只會比死更難受。
我和陳葉說那些過往都是夢, 其實對我來說也一樣。
不過噩夢一場。
現在夢醒了, 我該過好自己的日子。
我在市區最喧鬧的地段買了城市別墅,既方便出行又能環境安靜, 然后才把外公外婆接了過來。
還找人請了最好的醫療團隊給他們治病。
子欲養而親不待。
雖然這輩子我沒能見過我媽, 但不影響我代她在二老跟前盡孝。
這些年表面是符月娥養大的我。
可實際上卻是我真正的親人在出錢, 他們省吃儉用才有了我今天。
符月娥只是吸血螞蟥罷了。
很快宋禹和我的合約期到了,他問我能不能看在他盡心盡力的份上再續個約?
我含笑答應了他。
「先說好, 咱們只是雇傭關系不涉及感情。
」
「我做事你放心,我絕對不會肖想不該想的東西。再說,你一個單身女人帶著兩個老人多危險?有我在, 沒人能動你一根手指頭。」
他再次把胸膛拍得砰砰作響。
半年后。
市里出了一樁惡性案件。
還上了新聞。
說是城中村里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, 連砍她的殘疾老公二十七刀,刀刀致命。
手段極為兇殘。
在抓捕兇手時,兇手挾持人質瘋狂反擊。
被當場擊斃。
警察解救出來的人質是個瘋婆子。
瘋婆子枯瘦如柴、手腳盡斷, 渾身散發著惡臭。
聽說已經被囚禁了好幾個月。
解救出來時嘴里一直瘋瘋癲癲地喊著。
「不是這樣,不該是這樣......」
宋禹和我說這些時,我正在給外公外婆看海島的圖片。
現在天氣漸涼。
我準備帶二老去海島過冬。
外婆的腿經過半年治療已經好了很多, 剩下的就是慢慢調養。
聽他說完我只是笑笑。
「這本來就是他們應得的, 當初你不是說該嗎?」
「現在我也覺得他們該。」
「行了,別人的事和咱們沒關系,你給助理打個電話訂機票,我要帶外公外婆出去過冬。」
「訂幾張?」
我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, 反問他:「你說呢?」
宋禹嘿嘿直笑,臉上浮起了一抹可疑的紅暈。
我沒理他只是抬頭看天。
夢醒,萬里無云真好。
(全文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