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不知道,我不是要放過他,我是要用最合法、最徹底的方式,讓他為他的所作所為,付出最慘痛的代價。
訴訟的過程比我想象的要漫長和艱難。顧淮狗急跳牆,開始不擇手段。
他先是找到了我的父母,痛陳自己的“悔意”,并許諾給他們買一套更大的房子。
我的父母立刻倒戈,輪番給我打電話,指責我不念舊情,心腸歹毒,要把自己的丈夫往死裡逼。
我媽甚至在電話裡哭着說:“晚晚,你就當是為了我們,饒過他這一次吧!他要是倒了,我們這張老臉往哪兒擱啊!”
我挂了電話,拉黑了他們所有的聯系方式。
緊接着,顧淮開始在我的客戶圈子裡散布謠言,說我私生活混亂,人品有問題,導緻我丢了好幾個重要的單子。
最無恥的是,他趁我去幼兒園接念念的時候,故意制造了一場小小的追尾事故拖住我,然後讓他的父母,把念念從幼兒園的後門強行接走了。
他藏起了我的兒子。
他知道,念念是我唯一的軟肋。
當我發瘋一樣給他打電話時,他隻冷冷地回我一條信息:「要麼撤訴,要麼這輩子都别想再見到兒子。你自己選。」
那一刻,我真的體會到了什麼是絕望。
我報警,但因為是孩子的親生父親和祖父母接走的,警方也無法立刻立案。
我像個無頭蒼蠅一樣,找遍了所有他可能帶孩子去的地方,一無所獲。
那幾天,我整個人都垮了,不吃不喝,高燒不退,躺在床上,感覺自己随時都會死去。
是姜甯,她放下手頭所有工作,寸步不離地守着我,給我喂水喂藥,一遍遍地告訴我:“蘇晚,你不能倒下!你倒下了,就正中顧淮的下懷!念念還在等你去救他!”
她動用了自己所有的人脈關系,終于查到,顧-淮-把念念送到了鄉下他一個遠房親戚家。
我拖着病體,和姜甯連夜開車趕了過去。
當我看到念念的時候,他正在院子裡玩泥巴,小臉曬得黝黑,人也瘦了一圈。
他看到我,先是愣了一下,然後“哇”的一聲哭了出來,邁着小短腿朝我跑過來:“媽媽!我想你!”
我抱着他,感覺像是抱住了全世界,眼淚決堤。
顧淮的親戚見狀,想上來攔我們,被姜甯一個淩厲的眼神給瞪了回去。
“孩子我們今天必須帶走,你們要是敢攔,我現在就報警說你們拐賣兒童!”
他們被姜甯的氣勢鎮住,沒敢再動。
回去的路上,念念在後座睡着了,小手裡還緊緊攥着我的衣角。
我看着他,心裡做了一個決定。
我看着他,心裡做了一個決定。
我不能再被動挨打了。
我聯系了業内最有名的知識産權律師,同時,把我整理的所有關于顧淮竊取我設計創意的證據,以及他婚内出軌、轉移财産的材料,匿名發給了幾家最愛爆猛料的媒體。
當然,也包括姜甯所在的那家。
我要讓所有人都看看,這個被光環籠罩的“天才設計師”,究竟是個什麼樣的金玉其外,敗絮其中的僞君子。
開庭前一天,顧淮主動約我見面。
在咖啡館裡,他看起來憔悴了很多,眼下是濃重的黑青。
“晚晚,我們非要走到這一步嗎?”他聲音沙啞,“算我求你,看在念念的份上,我們和解好不好?财産我分你一半,不,分你大半!隻要你撤訴,并且不對外公開那些事。”
我平靜地喝着咖啡,沒有說話。
他急了:“你到底想怎麼樣?你是不是就想看我身敗名裂?”我放下杯子,看着他,一字一句地說:“顧淮,我想要的,從來都不是你的錢。我想要的,是一個公道。為我被竊取的才華,為我被踐踏的八年青春,也為我們的兒子,讨一個公道。”
“我要讓他知道,做錯了事,就是要付出代價的。”
顧淮的臉色,在我的話語中,一點點變得灰敗。
第二天,庭審如期舉行。
而網絡上,關于“知名建築師顧淮涉嫌抄襲妻子作品、婚内出軌并轉移财産”的新聞,已經鋪天蓋地地炸開了。
顧淮的事務所股票大跌,合作方紛紛解約,他經營多年的完美人設,在一夜之間,轟然倒塌。
法庭上,面對我方律師出示的鐵證,他毫無還手之力。
最終,法官判決,我們離婚。因為顧淮存在嚴重過錯,夫妻共同财産的三分之二歸我所有,念念的撫養權,也判給了我。
走出法院的那一刻,陽光正好。
我抱着念念,感覺整個人都獲得了新生。
不遠處,顧淮被一群記者圍堵着,狼狽不堪。
我們的視線在空中交彙了一秒。
他的眼神裡,有悔恨,有不甘,但更多的是一種徹底的敗落。
我收回目光,抱着兒子,頭也不回地走向了屬于我的,嶄新的未來。
後來我聽說,顧淮的公司破産了,他也因為職務侵占和商業欺詐,面臨着牢獄之災。
而那個楚楚,在風波之後,很快就消失了,再也沒有出現過。
更新时间:2025-06-29 16:33