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趙緣,你怕不是被騙了吧?這年頭私處脹大還有點可信。
「少拿我當二筆糊弄。」
早知他不會輕易相信,我也沒多強求,只是下樓去丟垃圾。
恰好遇見沈瑤買了飯回來,她將我拉到角落里,神色極不自然。
「我假孕的事情,差點他們發現了!還好我聰明,說自己吃吃壞肚子了。
「你快想辦法離婚吧,宋子成打算把你爸留下來的房子賣掉!還要轉移進你婆婆的賬戶里。就等著逼你凈身出戶呢!」
「什麼?」
當即,我眼前一黑,被氣地險些暈了過去。
沈瑤是我的老鄉,當時我請來當育兒嫂,正是看中她老實勤快。
可卻沒想過,宋子成竟向她伸出了咸豬手。
沈瑤如實相告時,我甚至不敢相信,結婚的老公怎麼會這麼畜生呢?
可,我真在宋子成的工作手機里,發現了他聊騷的證據。
數量之多,涉獵極廣。
原來,我因孕激素難受地喘不過氣時,他在外抱著各色的女人,玩得不知所以。
【我老婆在家成天哭哭啼啼的,麻蛋,我差她給我生孩子嗎?外面哪個女人不愿意給我生!】
【看到她個死肥豬我就煩!還是你好,小腰細得能要了我的命,嘿嘿。】
而我也因為他,感染了中度 HPV。
得知真相后,我幾度崩潰,甚至無法正常進食,連病都不想治療了。
可這時,被騷擾的沈瑤卻在我身旁悉心照顧。
「緣緣姐,這又不是啥絕癥,可以治療的,以后貼身衣物咱做好消毒工作嘞!」
「我知道你心里難受,但是成哥騷擾我這事兒,我絕不可能撒謊,你要是有芥蒂,把我辭退了也行!」
我因 HPV,身心受到折磨時,他在外瀟灑肆意。
是啊。
在任何一段關系里,女人永遠是弱勢的那方。
女兒,妻子,母親。
這些身份像一層層枷鎖將我限制在情感的牢籠里。
甚至激素還會控制大腦,曾經的某個瞬間,我竟然想和宋子成這個畜生湊合過下去!
簡直荒謬!
「緣緣姐,再不離婚,就來不及啦,到時候房子都被賣掉了,你女兒還那麼小,怎麼活嘞。」
沈瑤的話將我從悲傷的情緒拉回現實,望向她那真誠的眸子,我深深地吸口氣后,便在她耳邊嘀咕了幾句。
「接下來你就按照我說的這麼做……」
呵呵,離婚?做夢!
老娘必須喪偶!
8
「媽,子成做私處修復的手術,是一筆巨款呢,咱們咋湊這個錢?」
事先讓沈瑤打了個預防針后,婆婆眼神閃躲著,似乎有點心虛。
「我們打算把房子賣掉……」
「哦。」
「什麼!你們要把我爸的房子賣了?」
我裝作吃驚的樣子,上前緊緊抱住婆婆的肩膀。
「那,還不是為了子成的健康嘛。萬一修復有望呢?」
她也知自己理虧,聲音越來越小,更不敢直視我的眼睛。
「我不同意!你們打算賣給誰?」
見我反應激烈,婆婆更是好聲好氣地勸解我,一口一個心肝兒寶貝。
「哎呦,緣緣,這套房子貶值快的很,又是老宅,市場最高價才 50w,那個人可是愿意出 100w 收購!
「過了這個村,可就沒這個店了!」
「可是……」
見我口風有些松,婆婆又繼續天花亂墜地夸房子賣掉的好處。
于是,我趁機試探道:「媽,這人如此大方,你們干脆打包,把你那套養老的房子一起出了呀,那套可更值錢呢。」
婆婆聽完就不樂意了。「那我們住哪里呀?哎呀,那是媽養老的房子,賣不得!」
那我爸留下來的遺產,就能賣?
我忍著心口的怒意,繼續忽悠道:「那隨你吧,反正子成住院已經花光了我的積蓄,乖寶現在連奶粉都喝不起了,他又被停職,咱們家就喝西北風吧。
「以后子成私處修復的錢,媽,就從你的養老金里扣吧!」
沒等她回復,我就哄著年幼的女兒睡覺去了。
這件事,還需要母子倆心尖尖上的沈瑤來推波助瀾呢。
于是,隔天。
我還在睡夢中時,沈瑤托著自己的腰,在家里巡視一番,不停地嘖嘖出聲。
「這樣的破房子?想娶我進門!做夢呢,我絕對不會答應的。
「伯母,我絕不可能跟前妻住在一起,你們不換桃更好的房子,這個孩子,我就去流了吧。」
她左右挑揀著屋子里的一切,還捏住鼻子,似乎空氣里有惡臭味嗆到她。
婆婆本就照顧脾氣暴躁的宋子成,已經心力憔悴,如今更是崩潰地大喊道:
「那怎麼行,你不生!我們老宋家就絕后了呀。」
「前陣子我推薦的人,不是要收購這房子嗎?子成可是跟我說了,伯母你有套養老的小房子,干脆一起賣了,給我換套大平層的婚房吧。」
沈瑤皺皺眉,在屋子里轉了好幾圈,還做出反胃的的動作。
「嘔!」
當即,她沖進廁所狂吐。
下一秒,尖叫響徹天際。
「啊,有蛇!
「這里有好多蛇!我的天呢,救命!」
沈瑤那撕心裂肺的慘叫聲,吵得鄰居都出來制止。「這什麼破房子?居然有毒蛇!
「伯母,我真的不敢生這個孩子了。你不是說大師已經驅邪了嗎?為什麼我肚子上的胎記還在!」
話音剛落,密密麻麻的小蛇從浴室里鉆出來,有紅有綠,它們吐著杏子,鉆進沙發下、柜子底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