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我們沒有!」
「我們這是在治病,吃藥!」
那女病人叉腰冷哼:「你們當我是傻子嗎?哼!」
然后快速地跑開了!
當晚,護士長給我喂藥的時候,我照例藏在舌頭底下。
沒想到,從來不檢查我的護士長,竟然讓我張嘴,把舌頭抬起來。
看見我的舌根底下藏著的藥,護士長一臉失望。
「我以為你是個乖孩子,沒想到你學那些人偷偷藏藥,還和病友談戀愛。」
「我必須告訴你的監護人!」
我:「???」
家人們,誰懂啊!
我繼喜歡自己養兄,被當成精神病送到精神病院后,因為和病友談戀愛被叫家長了!
壞消息,沈宴禮來了。
好消息,被叫家長的不止我一個,賀祈朝也被叫家長了,嘻嘻!
沈宴禮今天穿黑白華夫格大衣,內搭白色襯衫加棕色褲子,坐在那,有點疲憊的扯松領帶。
「我連續開了十幾個小時的會,坐早上五點的飛機從歐洲趕回來。」
「醫院跟我說,這半個月的藥,你一次也沒吃,還和病友談上戀愛了。」
說到后面,他聲音陡然拔高:「那黃毛是誰!」
我伸手去拉他的袖子,企圖解釋:「哥你別激動,我沒和黃毛談戀愛。」
聽到我的話,沈宴禮臉上的表情微松。
下一秒就聽見我說:「他沒染黃毛,他是頭髮是黑的。」
沈宴禮一下就從椅子上站了起來。
「沈微微!」
挨過罵的都知道,當長輩連名帶姓地喊你的時候,你就知道要完了。
所以我拔腿就往外跑。
但沈宴禮是從小看著我長大的,他了解我比我自己了解我自己還要多。
所以,當我左腳剛邁出去,沈宴禮就抓住了我的胳膊,給我撤回了。
10.
我坐在床上,抱著胳膊,慫成一團。
沈宴禮在一旁幫我收拾行李箱。
「我今天就幫你辦理出院手續。」
我:「我不想出院。」
「我從一開始,就不應該把你送到這個地方來。」
我:「事情不是你想那樣。」
「這段時間先跟我去歐洲待一陣子,晚點再幫你聯系學校。」
我:「其實他不是病人,他是這家醫院的院長,那個護士長還有吳院長才是精神病人假扮的。」
沈宴禮收拾行李的動作頓了一下,望向我的眼神中帶了一絲震驚和慍怒:「這些,都是他跟你說的?」
我看他表情不對,剛想說話。
就見他把衣服往行李箱一丟,快步走出病房。
「來人!」
「你們是怎麼看護病人的?」
「我妹妹來的時候還好好的,才半個月就變成這樣了!」
「重癥患者和普通患者為什麼不隔離!」
「你們最好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,否則我一定追究你們的法律責任!!!」
沈宴禮可是號稱京圈太子爺,堂堂沈氏集團總裁。
他這一喊,護士長急急忙忙地就跑過來了。
「沈總,您消消氣。」
「您說笑了,您妹妹要是好端端的,就不能被送到我們醫院來了。」
「雖說我們有責任照顧病患,但也有照顧不到的地方啊,您妹妹有行動自由,我們無權干涉她的人際交往啊……」
護士長平時看起來和和氣氣的,沒想到說起話來,這麼頂。
沈宴禮被她氣得臉都青了。
「你的意思是,是我妹妹自己的問題了?」
護士長撇了撇嘴:「沒問題,您送她來精神病院干嘛……」
沈宴禮炸了:「這就是你們對待病患和家屬的態度嗎?」
我抱著腦袋慫成一團。
「哥你別說了……求求你別說了……」
沈宴禮人不肯罷休,正要開口,一個打扮貴氣的中年婦人朝著我的病房走來。
「哪兒呢?哪兒呢?」
「我未來兒媳婦在哪兒呢?」
身后追羞羞答答的賀祈朝。
「媽媽媽!您別亂喊,她會害羞的!」
然后,迎面撞上正在爆炸的沈宴禮。
原本咋咋呼呼的賀祈朝突然站定了身子,收起所有表情,表情凝重地看著沈宴禮。
眼神中瞬間迸發出的敵意,像是叢林中的野獸,與生俱來的警覺性。
看得我倒吸一口涼皮。
覺察到我的反應,沈宴禮轉頭問我:「是不是他?」
我下意識點頭,又迅速地搖頭。
「不是不是,哥你聽我解釋……」
賀祈朝他媽迅速地過來握住了沈宴禮的手:「你就是微微的哥哥吧?我是賀祈朝的媽媽!你叫我許阿姨就可以了!」
「兩個孩子的事情我已經知道了,這件事情責任在我們家祈朝,你放心,阿姨一定讓他給你妹妹一個交代!」
膠帶?什麼膠帶?
11.
賀祈朝他媽,一看就是個體面人。
說話也和善,笑容可掬。
說這話,給賀祈朝后腦勺來了一下:「快叫大哥!」
賀祈朝他有大哥是真叫。
「大哥好!」
「大哥你放心,微微的病我已經治好了。」
沈宴禮朝著賀祈朝走了幾步,來到他的面前。
眼神桀驁地道:「哦?那你說說,你們倆是怎麼治的?」
我立刻用眼神阻止賀祈朝,示意他閉嘴。
不知道為啥,突然有點羞恥呢!
賀祈朝掃了我一眼,老臉一紅:「這個……不太方便演示。」
「總之,以后微微不會再黏著你了。」
「畢竟你是她哥哥,她之前那樣是不對的。」
沈宴禮回過頭,涼涼地看了我一眼,低頭湊到賀祈朝的耳邊道:「她沒告訴你,我不是她親哥哥嗎?」
聽到這話的瞬間,賀祈朝臉上的笑容收了回去,望向我的眼神帶了一絲幽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