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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心里咯噔一下,算了算經期,暗道他爹的不湊巧。

「謝檸!你答應我的!」

陳屹不樂意了。

我嘆了口氣,改口:

「那——」

話沒說完,裴硯急促地悶哼一聲。

陳屹沉默兩秒后。

語氣強硬又卑微。

「票買好了不能退,不去白虧兩萬,你也知道我是草根出身,窮怕了,從小過慣苦日子,舍不得浪費,我們還是按原計劃吧。你在哪,我現在去接你,好不好?」

裴硯挺腰抓著我的手往腹肌上按,無聲挽留。

我嘆了口氣。

眼神流露出抱歉。

真不是我狠心,而是我現在太監了。

留下來也只能看不能吃。

不過我不會告訴他沒留下來的真正原因,我只會讓他誤以為是我在他和陳屹之間選擇了后者,這樣才會讓他更有危機感和雄競欲。

「那你來接我吧。」

我起身整理好衣服,給陳屹發了個位置。

不知道他怎麼開的,半小時的車程,不到十分鐘就到了。

他在樓下鳴笛的時候,我和裴硯還在樓上擁吻。

等我坐上副駕駛,陳屹立馬把車門鎖了。

然后猛地松了口氣。

像打了場險勝的仗,神情難掩得意。

我有些好笑。

「你不會以為我沒留下來是因為你吧?」

「少自作多情了,去找個便利店,給我買包衛生巾。」

「......?」

陳屹怔住,陳屹破防,陳屹再次回歸自卑。

他開導航找便利店的同時憤懣不平。

「他們有我體貼嗎?有我時間久嗎?有我服務意識好嗎?」

「都有。」

「我不信!」

車停靠在路邊,陳屹解開安全帶,下車前狠狠啃了我一口,以示泄憤。

再回來時,不僅買了一大包衛生巾,還買了一大盒創可貼和藥膏。

他邊往我脖子上的紅痕涂抹,邊冷笑著自欺欺人:

「這死蚊子可真大!」

11

董事會里蛀蟲太多,回收股份時,個個不是扯皮就是賣慘,明里暗里地威脅鬧事。

還好這事是讓顧祁頂鍋的,但凡有人求情到我和我爸面前,我們都表示無奈,露出同樣深受其害的神情。

一個唱白臉,一個唱黑臉。

我和我爸是輕松了,顧祁天天被人堵在家門口。

這天,江淮終于順利畢業。

在他軟磨硬泡下,我答應參加他的畢業晚會,正好也借機回去看看母校。

誰想顧祁也跟了上來。

江淮看到他后,臉黑得像鍋底。

「我又沒邀請你。」

顧祁:「那你這也太不像話了,這麼大的事情不通知你親小叔,還好我自己過來了。」

江淮:「......」

晚會放在學校最大的宴會廳舉辦,燈光璀璨,音樂悠揚。放眼望去,俊男美女都穿著禮服舉著酒杯,笑語盈盈。

江淮轉身端了兩杯香檳過來,遞了一杯給顧祁。

「小叔,我敬你,喝完了你自己去轉轉唄,好歹讓我和姐姐嘮嘮嗑。」

「行啊。」

顧祁掀起眼皮,嘴角泛起一絲玩味。

他晃了晃酒杯,笑著一飲而盡,然后問:

「味道不錯,還有嗎?」

江淮略微遲疑,隨即唇角抑制不住地上翹,「有的有的。」

轉身又端了一杯過來。

顧祁喝完后真就沒再跟上來。

江淮拉著我走了半個宴會廳,直至徹底看不見顧祁的身影,才找了個角落坐下來。

挑了盤精致的甜點給我,意味深長地道:

「姐姐,你知道嗎,有的男人表面上人模狗樣,其實一點不自愛的。他們經不住一點誘惑,尤其是喝了點酒之后,就會原形畢露。

「這種亂性的男人就是爛葉菜,堅決不能要的!」

「而我就不一樣了,我是整個晶市褲腰帶最緊的男人。」

我微微挑眉,總覺得越聽越不對勁。

十分鐘后,我和江淮路過一個休息室,猝不及防被拽了進去。

本該四處轉轉的顧祁,此時靠在墻上,呼吸很重,眼眸中墨色翻滾,額角青筋直跳,像是在用盡全力忍耐。

他貼著我手腕的皮膚滾燙得嚇人。

「嬌嬌,江淮給我下藥了。」

我下意識看向江淮。

他***搖得像撥浪鼓。

「我不是我沒有,你少血口噴人!」

「他遞給我的香檳有問題,還好我意志力強,及時逃脫,不然清白就被他安排的人給毀了。」

「他下的藥很毒很重,好像是不做就會死的那種。我好難受,嬌嬌,你幫幫我好不好?」

顧祁聲音又沉又啞,語氣是罕見的脆弱。

眼睫和髮梢都被冷汗打濕了。

我神色不忍。

只不過還沒來得及開口,江淮先怒了。

「放屁!我根本沒想下那麼多,是你自己非要喝兩杯的。」

「哦我知道了,你分明早就看出來了,然后故意中計,你個***!」

顧祁充耳不聞,只一味地盯著我,眼眶泛紅。

江淮冷笑。

「少裝了,我是不會讓你得逞的!!」

他迅速從兜里掏出剩下的一小包藥粉,拿起桌上的礦泉水,擰開就往里面撒。還沒搖勻,仰著***咕嚕咕嚕就喝完了。

兩分鐘后,潮紅爬滿江淮***的肌膚。

他控制不住地胡亂抓著領帶,破碎的嗚咽從喉間溢出。

「姐姐,我好難受嗚嗚嗚嗚,求你疼疼我。」

顧祁:「......」

我:「......」

被兩道炙熱渴望的視線盯著,有一瞬間我幻視自己是等著翻牌子的皇帝。

悶哼聲此起彼伏。

我嘆了口氣。

又到了二選一的時刻。

放棄誰都很難做。

更新时间:2025-06-29 19:25