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月梨强撑起身体,喊来护士帮自己准备好纸笔,拟好了离婚协议。
傅父傅母推开她的病房门,又想强行把她带走,阮月梨还没来得及说什么,傅瑾琛就冲了进来。
“爸妈,我和梨梨的事不需要你们插手,她还需要静养,你们先出去吧。”
傅父傅母见惯了儿子对阮月梨的偏爱,知道多说无用,叹了口气准备离开。
谁知病房门突然再一次被打开,一个披头散发的中年妇人嚎叫着跪在阮月梨面前,倒把她吓了一跳。
仔细一看,原来是夏筱柔的妈妈。
她上来就“哐哐”给阮月梨磕头,大声哭喊。
“夫人,求你饶了我女儿,我们已经被赶出傅家了,你还要把我们逼到什么份上啊?既然你苦苦相逼,那我现在就带着筱柔去打胎,她也不用没名没份生下孩子,可以再做一个清清白白的女儿家!”“筱柔,你等着,妈妈这就带你去流产!”她把“流产”两个字咬得很重,作势要往外走,直接拿捏住了傅父傅母的七寸。
两人慌忙把她架住,“这又是在闹什么?筱柔怀的是我们的孙子,怎么可能没名没份!”转头朝傅瑾琛吼道:“孽子!你还不打算离婚给筱柔一个名分吗?”所有人都把目光落到傅瑾琛身上,期待着他会给出怎样一个答案。
男人站在原地,望着所有人,掷地有声。
“我这辈子只有梨梨一个妻子,我最爱的人永远是她。”
他的眼神坚定,语气是不容他人置喙的森然。
傅父傅母叹了口气,看了一眼病床上的阮月梨,带着还在哀嚎的中年妇人离开了。
傅瑾琛快步走到阮月梨身边,轻轻***她的脸,眼里的疼惜快要溢了出来。
“梨梨,对不起,让你受委屈了。”
他的掌心温热,可阮月梨却只感到浑身冰凉。
他抽一鞭子再喂的糖,她不再觉得甜了。
接下来的两天,傅瑾琛都守在阮月梨身边,寸步不离的照顾。
他不明白,明明只是外表的擦伤,但阮月梨的脸色就是毫无血色,就连身体也白得吓人。
阮月梨没让医生告诉他自己流产的事情,她平静地接受傅瑾琛的一切照顾。
很快,与父母约定好的日子就到了。
这天早晨的阳光似乎格外的好,阮月梨望着窗外,忽然就流下泪来。
傅瑾琛慌忙上前帮她擦拭,“宝宝,怎么突然哭了,是哪里疼吗?”阮月梨摇摇头,她看到了窗外那个一直晃荡的人影,很明显,傅瑾琛的心也一直随着人影彷徨。
她柔声对他说:“你去吧,别是出了什么事?”男人认真端详她的表情,确认她真的没有生气,才点头答应。
“好,那我去看看,确定那边没事,我就回来陪你。”
他一步三回头的离开,房门关上的那刻,阮月梨似乎看到了年少的傅瑾琛,他挥着手,对她说:再见了,梨梨。
她的眼泪再一次决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