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讓人家在冰紅茶上寫上尿字，這跟當眾喝尿沒區別。」
我眉頭蹙起，好侮辱人。
裴灼直播間里有五千多個人，對方只有五十，怎麼看對面那個大叔也不會贏吧。
對面大叔卻咬牙認下這個賭約：「我答應，但是我要贏了，能不能讓你直播間的人都關注我。」
裴灼呵呵：「大叔，你要粉絲干嘛？」
大叔語氣憨厚：「我想接廣告，粉絲到一千就可以接廣告了。」
「哈哈哈哈哈哈」
彈幕又被笑聲刷屏了。
好奇心驅使我點進他直播間，流量可謂是極其慘淡，簡陋的背景，他臉上的小丑妝被汗水浸透打濕，糊在臉上倒真的像個小丑。
我剛要關掉的時候，聽到系統嘖嘖：「這人好慘。」
我：「啊？怎麼了？」不就是一個嘩眾取寵的男人嘛。
系統跟我解釋：「他女兒得了白血病，沒錢才出來當小丑的。不然四五十歲的人，誰愿意莫名其妙當笑料呀。」
那邊裴灼的直播間還在哈哈哈哈哈……
我感覺一股酸澀的無名火起。
我聽到自己很中二的對系統說：今天我就守在這里，我偏偏就要這大叔贏。
6
裴灼的粉絲非要拿著大叔開涮。
不停地貶低大叔，去捧裴灼。
在「倩羽佳人」刷了一個城堡后，彈幕就像被按下按鈕的煙花一樣開始沸騰。
彈幕更加瘋狂了：
「這大叔臉上的皺紋能夾死蒼蠅。」
「這麼老了還和帥哥打 PK 直播，為了錢什麼都能做？屁股說不定都是松的。哈哈哈」
我手指懸在鍵盤上，胸口發悶。
這種群體性的惡意像滾雪球一樣越來越大，而裴灼卻視若無睹。
大叔也視若無睹，樂呵呵地賠笑，似乎為了流量什麼都能做一樣。
我深吸一口氣，敲下鍵盤：「你們知道嗎？這位大叔的女兒得了白血病，他沒靠著女兒的病尋求幫助的，自力更生直播怎麼了？。」
彈幕停頓了一秒，然后爆發出更猛烈的攻擊，這次連我一起罵了進去。
「又來了又來了，經典白血病騙局」
「這兩個是一伙的吧？」
「現在的騙子都組團了？」
「有證據嗎？發病歷啊！發水滴籌啊！」
「就算是真的，來娛樂直播間靠打 PK 募捐？腦子有病吧」
我忍無可忍：「刷，不是要打 PK 嗎，誰輸了今天誰是他*的孫子。」
7
大叔私信我：「姑娘，沒必要跟他們斗氣的，別連累你了。」
我豪氣萬千：「系統，給我兌掉 15kg 肥肉額度。」我覺得現在自己極其有資本。
【系統：兌換成功，當前宿主體重 270 斤。】
下一秒，支付寶到賬 15 萬元的聲音響起。
我抬起手，發現手指略微纖細了一丟丟，雙下巴也略微收緊了，雖然還是一張看不清五官的大餅臉。
不知道是不是錯覺，我甚至感覺自己的身體稍微輕松了一點。
倩羽佳人連刷 10 個「嘉年華」給裴灼，他的血條瞬間暴漲。
裴灼笑瞇瞇的：「倩倩，總得給對面大叔留點活路。」
彈幕炸了：
「臥槽！倩姐威武！」
「果然窮鬼裝逼，現在不敢跟了？趕緊喝『尿』去吧，哈哈哈！」
裴灼得意地挑眉：「謝謝倩倩～看來今晚有人要當孫子了。」
大叔臉色很難看。
我：「別急，充值中。」
時間開始倒數。
「10 秒」
「9 秒」
宋倩倩：「裝逼，如果你贏了，我給對面刷五萬。
」
宋倩倩看到時間還有幾秒，開始放大話了。既然她愿意獻愛心，我怎麼能不如她所愿？
「3 秒」
「2 秒」
最后一秒，系統提示。
「我要減掉 200 斤」送給小丑大叔 11 個「嘉年華」。
我送出 11 個，偏偏就壓宋倩一頭。
我都能想象到對面砸手機了。
宋倩有多少錢，我作為三年同學大概還是很清楚的。
估計剛才把她爸媽給的未來生活費都沖進去了吧。
PK 結束，裴灼輸了。
臉色變得很難看。
大叔一直沖屏幕作揖：「謝謝姑娘，謝謝姑娘。」
平臺抽成太多了，我問大叔要來他支付寶，然后就下線了。
我躺在床上，小胖手一劃拉，給大叔打了十萬過去。
心里暗爽，這不比把錢扔給男人爽多了。
看著宋倩被迫給大叔刷掉五萬，裴灼捏著冰茶指骨發白。
我心中感覺一陣陣暢快。
爽！
8.
此時離開學只有九天，我跟我爸媽說要提前去學校。
不然我真的沒法解釋十天瘦 200 斤這件事兒，我媽恐怕會嚇昏。
我提前坐上了去大學的區間車商務座，倒不是因為有錢，而是二等座根本坐不下我。
到了新的城市，我先用給大叔刷直播剩下的幾萬塊在學校旁邊租了一個公寓。在網上買齊床鋪被褥，舒舒服服地給自己弄了一個小窩。
我癱在床上，打開肥胖兌換系統。
我家不缺錢。
既然綁定了這個系統，我更想用這身肉做一些幫助其他人的事情。
「3kg」兌換「一門流利外語」。
「5kg」兌換「真話噴霧」（可以讓人三天內只說真話）。
「7kg」兌換「頂級廚藝」。」
「10kg」兌換「讓目標胖 20kg」。」
「10kg」兌換「一門頂級天賦」。」
「15kg」兌換「前任后悔到崩潰（持續 1 年）」
一大堆列表看得我目瞪口呆。
我發誓，我一瞬間是想兌換這個讓目標胖 20kg 去報復宋倩，讓她嘗試肥胖被人嘲笑的滋味。
但是又想，宋倩算個屁！
她也值得我浪費大好機會？
臉，要我親手打的才痛快。
我兌換一個頂級廚藝和一個流利外語，今天的 10kg 額度達到上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