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放棄出國機會幫裴寂把公司做到上市,
慶功宴上,眾人起哄讓他向我求婚。
他卻嗤笑著搖頭。
「夏清哪里都好,就是手段太狠。」
「枕邊人還是要選個溫柔懂事的,不然晚上誰敢睡熟?」
話落,他捏起身邊小助理的唇吻了上去。
我沒哭也沒鬧,安靜離場。
一輛黑色邁巴赫漂亮的甩尾停攔在我面前,
車窗滑落,
死對頭探出那張精致卻欠揍的臉。
「喲,聽說你被甩了?」
͏「跟我怎麼樣——」
「誒少瞪眼,你這樣的惡毒女配就該配我這種惡毒反派,懂?」
1.
公司上市的慶功宴,
姍姍來遲的我剛搭上門把手,
市場總監那熟悉的大嗓門穿透門板,
「裴總,現在公司都上市了,咱們什麼時候能喝上你和夏總的喜酒呀?」
「她放棄出國,跟著您白手起家創業,公司上下誰不知道她對您癡心一片?」
我的手一頓,
這個問題,我也問過裴寂許多次,
可他每次都說,
公司正在發展的關鍵階段,讓我再等等。
包廂里短暫的安靜了一下。
裴寂嗤笑一聲,
聲音里帶著不易察覺的輕蔑,
「夏清的心思太重,手段太狠,在商場上是把鋒利的刀。
「這麼久確實也是靠著她打壓競爭公司,
「但娶進家門,是嫌自己命長?」
他的一字一句都像是刀捅在了我的心窩。
裴寂晃著手里的紅酒,
「精明過了頭,就是陰毒。」
市場總監聞言一愣。
「不過,」
裴寂的話鋒一轉,
「我也確實到了該成家的年紀。」
「結婚,還是得找一個心思純凈的女人。」
他說著,將紅酒塞到了助理許菲菲的手里。
勾起嘴角看著她。
有人瞬間心領神會,起哄道,
「交杯酒!交杯酒!裴總許助喝一個!」
許菲菲羞怯地低下了頭,說:
「可是裴總,您現在不要夏總了的話……」
「以她的「年紀」和「名聲」,怕是……連相親市場都沒人要了怎麼辦呢?
「畢竟您之前不是說,夏總有時候會和那些禿頭老總談生意到深夜也不回家嘛……」
許菲菲話里的含義,在暗示什麼,在場的人都懂。
裴寂卻不置可否,
「她有沒有人要?和我有什麼關系?」
在刺耳的歡呼聲里,
我看到他飲下一口酒。
然后捏住許菲菲的下巴,
吻了上去。
那一刻,
我突然覺得沒意思透了,
內心所有的不甘、委屈、憤怒都歸于平靜。
2.
就在我往回走時,
一輛黑色邁巴赫在我面前漂亮的甩尾,
穩穩的橫停在我面前,
刺眼的車燈晃的我下意識瞇起眼。
下一秒,
駕駛座的車窗緩緩搖下。
一張英俊得有些邪氣帥臉探了出來,
厲修,我和裴寂在商場上最強勁的競爭對手。
他嘴角勾起一抹戲謔的弧度,
「喲,這不是我們赫赫有名的夏總嗎?
「慶功宴怎麼一個人在這喝西北風呢?」
我沉下臉,冷聲道,
「沒事就滾,我的笑話,輪不到你來看。」
厲修輕笑一聲,尾音上揚,
「誰說我是來看你笑話的——」
他抬起那雙看狗也深情的桃花眼,隔著車窗沖我蠱惑道,
「跟我怎麼樣?」
「?」
我猛地瞪大眼睛。
震驚和荒謬感讓我一時失語。
「少瞪眼,」
他像是嫌我不夠震驚,
豎起一根修長的手指在我眼前晃了晃,
語氣帶著點哄騙,
「你這樣的惡毒女配,就該配我這種惡毒反派,懂?
「咱倆天生一對,在一起就是為民除害。」
我猛地后退一步,
強行讓自己找回理智和冷靜,
「厲修,你夠了!我沒心情陪你演戲。」
「夏總這是想到哪去了,」
他戲謔著笑道,
「夏清,我可以幫你把被奪走的東西,連本帶利的從那兩個白眼狼手里奪回來。
「而我,也需要一個像你這樣「手段夠狠」、「睚眥必報」的合伙人來幫我壯大公司。
「贏了,名利雙收。輸了...反正你現在也沒什麼可輸的了,不是嗎?」
我皺眉思索著這話的可行性,
但出于對他的警惕我還是本能的沒有輕易同意。
許是察覺到我緊繃的身體逐漸松懈,
他脫下外套蓋在我肩上,
連帶著他的體溫讓我感到些許溫暖。
「先上車,外面冷,我送你回酒店休息。」
他的聲音低沉下來,沒有了之前的戲謔,
他輕聲安撫道,
「放心,只是找個地方讓你喘口氣,沒打算今晚就收了你這份「大禮」
「不過我要提醒你,你明天有場硬戰要打。」
他話里有話,但是我卻聽懂了。
我定定的看著這個曾經的死對頭,
沉默了良久,
緩緩拉開副駕駛的門。
他看我坐定,
嘴角似乎極快地勾了一下,轉瞬即逝,
「不急,你有很長的時間來給我答復,
「對你我一直很有耐心。」
他這話好像別有意味,但我已經累到無力思考。
在他車里好聞的雪木味中沉沉睡去。
3.
夢里我又回到了和裴寂相識的比賽現場,
當時我們作為競爭對手抽到了同一個題目,
【一家瀕臨破產的老牌家族企業,內憂外患,作為公司執行總裁你應該如何挽救?】
裴寂主張溫和改良,
顧及老員工的感情和家族顏面,
引得領導頻頻點頭。
我卻提出了截然相反的論點,
主張爆出內部丑聞,利用輿論壓力,清理高層蛀蟲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