」
他的拇指撬開我的唇。
我狠狠咬下去,血🩸味在口腔彌漫。
我抬手要打,卻被他輕易扣住手腕按在頭頂,那強烈的氣息將我包圍。
「陳臨川,你到底想要怎麼樣?」
僵持半晌,他突然松開了我。
「我們的孩子……」他聲音沙啞得可怕,手掌輕柔地復上我平坦的小腹。
「在哪?」
我盯著他,幾秒后才反應過來他說的話。
不由得輕輕地笑了。
「打掉了。」我直視他的眼睛,「那個孽種,我怎麼可能留著?」
陳臨川的手指深深掐進我的肩膀,我能感覺到他整個人在發抖。
「你再說一遍?」他的聲音像是從地獄里爬出來的惡鬼。
我仰頭直視他充血的眼睛:
「我說,那個孽種被我打掉了。」
6
下一刻,陳臨川突然掐住我的脖子,將我狠狠抵在墻上。
他的眼睛紅得可怕,像是要滴出血來。
「為什麼要打掉我們的孩子?」
他聲音嘶啞得不成樣子,手指微微顫抖著。
我被他掐得喘不過氣,卻倔強地揚起嘴角:
「陳臨川,你不會以為我會為你生孩子吧?」
「我這麼年輕又貌美,憑什麼當一個人人唾棄的小三,你以為你是誰呀?」
「而我的孩子更不可能當見不得光的私生子。」
陳臨川的手突然松開,踉蹌著后退一步。
他的眼眶通紅,聲音里帶著前所未有的脆弱:
「所以……你恨我?」
我整理好衣領,冷冷地看著他:
「不,我只是不愛你。」
他猛地扣住我后頸將我拉近,鼻尖相抵呼吸交錯:
「撒謊。」另一只手想要探入我裙擺,「你的身體記得我。」
意識到他要來硬的,我驚恐地掙扎著。
他指尖像帶著電流,所到之處激起戰栗。
原來拉上的拉鏈又被拽下。
他的吻粗暴地落下來,帶著懲罰的意味。
我拼命掙扎:
「陳臨川!你瘋了!池野是你侄子!」
「那又怎樣?」他掐著我的下巴,眼神瘋狂,「你本來就是我的。」
我連忙大聲呼救:
「池野,救我——」
下一秒,門鎖猛地被撞開。
陳池野極其憤怒,聲音沒有任何溫度。
「小叔叔,你在對我的未婚妻做什麼?」
「如你所見。」
陳池野的拳頭狠狠地砸在陳臨川側臉。
他眼睛紅得可怕,白襯衫下肌肉繃出凌厲的線條,像頭被激怒的年輕雄獅。
陳臨川用拇指擦去嘴角血跡,突然笑了。
「陳臨川,她是我未婚妻!」陳池野聲音嘶啞。
「呵,未婚妻?就算你們結了婚又怎樣。」
兩個男人在更衣室狹小的空間里扭打成一團。
「住手!」我不得不沖過去擋在兩人中間。
陳臨川趁機攥住我手腕,力道大得幾乎要捏碎骨頭。
「你心疼他?」
「他是我未婚夫,我不該心疼他嗎?」
「現在陳池野知道我們的事,你覺得他還會要你嗎?」
我冷冷地瞪著他。
陳池野抬手擦掉嘴角的血跡,眼神冷冽而平靜。
「與你無關。」
他伸手將我拉回身邊,指腹輕輕撫過我被他捏紅的手腕,聲音低沉而篤定:
「我們走。」
7
回到我們倆布置的新家后。
我們誰也沒有開口說話。
空氣驟然凝固。
我拿出藥箱替他上藥。
雖然沒有抬頭,但是仍能感受到那道灼熱的視線緊緊地追隨著我的一舉一動。
直到我為他上完藥,把東西放好。
準備起身回去房間收拾行李時。
男人突然拽著我的手,一把壓在沙發上。
眸底不知何時噙滿了淚,聲音帶著委屈的哭腔。
「南枝,你……是不是還喜歡我小叔叔?」
我渾身一僵,不可置信地看向他。
「誰告訴你我喜歡陳臨川的?」
聽到這話,陳池野眸中瞬間光芒閃爍,仿佛能看到身后的尾巴都搖了起來。
轉而又小心翼翼地試探:
「那南枝喜歡我嗎?」
「你說呢?我不喜歡你為什麼要跟你在一起?」
陳池野的眼淚突然滾下來,砸在我手背上,燙得驚人。
他猛地把我拽進懷里,整張臉埋在我頸窩,濕熱的呼吸帶著哽咽的震動:
「可是你們剛才在更衣室……他碰你了……」
他像只被雨淋透、委屈到極點的大狗,手臂箍得我生疼,仿佛一松手我就會消失。
「沒有。」我捧起他的臉,指尖擦掉他眼角的濕痕,直視他通紅的眼睛。
「真的?」他聲音啞得厲害,帶著濃重的鼻音,執拗地追問。
男人的手指輕輕點在我的唇上。
「這里呢?」
「沒有。」我啟唇啄了一下指尖。
他身體明顯一僵,呼吸瞬間粗重起來。
那點委屈脆弱瞬間被另一種更洶涌的情緒取代,像被點燃的干柴。
「這里呢?」男人微微顫抖的手落在腰間,隔著薄薄的襯衫布料,能清晰感受到繃緊的肌肉和灼人的熱度。
他的眼神變得極具侵略性,緊緊鎖著我。
「他碰過嗎?」
「沒有。」
我迎著他的目光,那雙明亮閃爍的瞳孔里倒映出一個小小的我。
他喉結劇烈滾動了一下,眼底翻涌著暗沉沉的火焰。
「那這里呢?」他的手突然帶著我的手向下滑去,聲音啞得不成樣子。
我的臉瞬間燒起來,猛地抽回手,又羞又惱地瞪他:
「陳池野!你夠了!」
這人還蹬鼻子上臉了。
他卻像是得到了某種赦免和鼓舞,眼底的一絲陰霾被驟然亮起的光驅散,嘴角控制不住地向上揚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