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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接過那杯可樂,當着我的面,喝了一大口。
“謝謝,很好喝。”
傅斯年的眼睛亮了,而我的心,在那一刻,沉了下去。
從那以後,傅斯年就成了許知意身邊一個特殊的存在。
他會以讨論問題的名義,在圖書館和許知意坐一整天。
他會在深夜給許知意發信息,說自己兼職被辭退了,心情不好。
他會在我們約會的時候突然打電話過來,說自己生病了,讓許知意送去看看他。
每一次,我都像個被點燃的炮仗,而許知意總說我無理取鬧。
“他一個人在大城市不容易,我幫幫他怎麼了?”
“沈言,你能不能成熟一點?”
“我們隻是普通朋友,你為什麼總是針對他?”
我吵過,冷戰過,甚至提過分手。
可十五年的感情,像是镌刻在骨頭上,我抹不掉。
我怕疼,所以我一次次選擇了妥協,甚至學着去理解她口中的“不容易”。
直到這次的小組作業。
這是我們專業最重要的一門課,項目成績直接關系到保研和交換生名額。
我以為,她會和我一起。
就像我們曾經約好的那樣,一起拿獎,一起去國外交換。
原來,她早就有了新的人選。我很快找到了新的組員。
舒窈。
我們系的學神,常年霸占專業第一。
但為人低調,獨來獨往。
我找到她的時候,她正戴着耳機在看書。
“舒窈,小組作業,有興趣一起嗎?”
她擡起頭,扶了扶眼鏡,平靜地看着我。
“可以。”
“可以。”
“目标呢?”
“國獎。”
我笑了,“好,目标一緻。”
這件事很快傳到了許知意耳朵裡。
她那天在食堂堵住我,臉上帶着我熟悉的那種,縱容又無奈的笑。
“行了,氣也該消了,跟舒窈那種書呆子有什麼好合作的,回來吧。”
“許知意,我們已經分手了。”我看着她,一字一句。
她臉上的笑容僵住了。
“你說什麼?”
“我說,我們分手了。我現在和舒窈是組員,請你以後不要再來打擾我。”
她愣了很久,像是沒聽懂我的話。
“沈言,你玩真的?”
“你看我像在開玩笑嗎?”
我繞過她,端着餐盤離開。
沒走幾步,就聽到她和閨蜜抱怨。
“大少爺脾氣又上來了,真難伺候。”
“知意,要我說,還是傅斯年那樣的好,溫柔體貼,從來不給人添麻煩。”
“是啊,沈言除了家世好點,長得帥點,哪比得上傅斯年啊。”
我腳步未停。
以前聽到這些話,我會沖回去跟他們理論,會氣得渾身發抖。
但現在,我隻覺得可笑。
原來在她和她朋友眼裡,我就是這樣一個除了臉和家世一無是處的大少爺。
原來我十五年的陪伴和付出,在她眼裡,隻是“難伺服”。我和舒窈約好下午去咖啡館讨論具體事宜。
我到的時候,舒窈已經在了,她面前擺着兩杯咖啡和一份剛做好的框架思路。

更新时间:2025-07-04 18:33