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天後。
阮霧梨獨自去試婚紗。
夜色沉沉,她剛從店裡出來,突然有人從背後捂住她的口鼻!
刺鼻的藥味湧入鼻腔,她掙紮了兩下,很快失去意識。
再醒來時,眼前一片漆黑。
她被蒙着眼睛,雙手被綁在椅子上,動彈不得。
“啪!”
第一鞭抽下來時,阮霧梨痛得弓起背。
粗糙的麻繩深深勒進手腕,眼罩讓黑暗變得更加濃稠,她咬破嘴唇才咽下那聲慘叫。
“你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。”施刑者的聲音像是從很遠的地方傳來。
“啪!啪!啪!”
鞭子如雨點般落下,每一記都帶着淩厲的破空聲,抽得她皮開肉綻。
她死死咬着唇,不讓自己慘叫出聲。
是誰?
是誰要這樣對她?
鞭刑持續了很久,直到她意識模糊,才終于停下。
随後,電話撥通的聲音傳來。
“少爺,您吩咐的事,我做完了。”男人恭敬道。
電話那頭,傳來一道熟悉的男聲——
“嗯,把人送回去。”
隻有一句話。
可阮霧梨渾身血液瞬間凝固。
是聞硯辭。
是聞硯辭。
是聞硯辭讓人打的她!
就因為她不小心抽了阮見微一鞭,他就讓人還了她九十九鞭?!
劇痛和寒意席卷全身,她終于撐不住,徹底昏死過去。
醫院。
阮霧梨趴在病床上,背上的傷口火辣辣地疼。
門外,護士小聲議論着——
“那個男人好帥啊,對他女朋友真溫柔……”
“是啊,就一個小鞭痕,緊張得跟什麼似的,再看看304這個,渾身是傷也沒人來看……”
阮霧梨扯掉輸液針,扶着牆一步步挪向走廊。
果然,在病房門口,她看到了聞硯辭。
他正端着水杯,小心翼翼地喂阮見微喝水,阮見微撒嬌地嘟囔着什麼,聞硯辭便用指腹擦去她嘴角的水漬,眼神溫柔得能滴出水來。
阮霧梨緩緩地靠在牆上,眼底一片濕潤。
她不明白,為什麼明明已經決定放下,心髒還能疼成這樣,像是有人用鈍刀在一點點剜她的血肉。
不準哭,阮霧梨。
她這樣告訴自己。
因為,沒有人會心疼。
出院那天,阮霧梨前腳剛到,後腳身後就傳來熟悉的腳步聲——
聞硯辭回來了。
兩人四目相對,都從彼此眼睛裡看到了不一樣的東西。
他們就這樣相對無言,直到阮霧梨手機突然震動,阮父的名字跳了出來。
“明天是微微的生日宴。”阮父的聲音透着不容拒絕,“她最近總在我面前哭,說想和你搞好關系,你過來參加。”
阮霧梨冷笑:“不去。”
更新时间:2025-07-06 22:33