」
我嗤笑一聲。
「那不就對了,你憑什麼覺得我和那個大沙子分手了,就容得下你這個小沙子呢?」
在男人那里受過情傷后,轉身投進一個看似更優秀男人的懷抱?
抱歉,我做不到。
「我那是事出有因……」
我打斷他。
「我不管你和何妍妍是什麼過往,有什麼故事,在你毫不猶疑地站在她那邊的時候,我就和你無關了,懂嗎?」
走之前,看著陡然變得失魂落魄的賀曉,我最后好心提醒了他一句。
「大三那年,是我在你家門口發現了暈厥的你,將你送去了醫院,不是她。」
說完,在賀曉驚愕的眼神中,我毫不猶豫地轉身離開。
關于賀曉和何妍妍的故事,閨蜜早就連夜在他們的校園論壇里扒了出來。
大二那年,賀曉暈厥后在醫院里一醒來就看到了何妍妍,因此做了她好幾年的護花使者。
實際上,何妍妍當時只是宿醉回來剛好在他隔壁病房洗胃而已。
而當時我收到導師消息,急急回了學校,也就留下了這個誤會。
直到何妍妍出國,賀曉重新將目光放回了我身上。
因此哪怕知道賀曉對何妍妍是的好是事出有因,我還是覺得膈應的不行。
那些他曾經取舍偏袒過的瞬間。
我都無法原諒。
17
他們的報應來得很快。
周澤言和何妍妍因為丑聞,一個被公司辭退,一個視頻被人發到校園墻,聲名狼藉,被迫退學。
當初何妍妍留學就已經掏空了家里所有的積蓄。
如今被退學,她只能去找工作。
但可惜得知退學的原因后,沒有幾家公司愿意要她。
她又去求助賀曉。
可因為我特意放出的消息,原本幾個有意和賀曉合作的公司都中止了項目。
賀曉損失慘重,公司很快就破了產。
何妍妍說的沒錯。
愛我的人都喜歡她。
可這樣的廉價的男人,她得到了,又有什麼用呢?
甚至賀曉的父母忽然生了重病。
他終于從十指不沾春水的獨生子一下子意識到了錢的重要性。
從纏著我挽留我變成了求著我和他合作。
周澤言從我之前租住的大平層搬出來之后,急劇下降的生活水平讓他一下子被現實打了個清醒。
他想回頭找我復合。
我不見他,他就開始給我送花,每一天都訂購一束紅玫瑰送到公司。
直到有一次閨蜜把他逮了個正著。
她揪起一朵玫瑰花,不屑地笑出了聲。
「三塊錢一朵的花你也送的出手?」
周澤言拳頭握緊。
「這是我的心意,安安和你不一樣,她不是物質的女人。」
閨蜜的白眼快要翻到天上去了。
「大哥,有沒有搞錯,安安只是不計較,不代表她只配得上三塊錢的玫瑰,懂嗎?」
大廳的人笑出了聲。
在周澤言窘迫到臉色通紅的時候,閨蜜大聲道:
「老闆說了,請咱們公司所有人喝星巴克,不是三塊錢是四十塊錢一杯的那種!」
歡呼聲響起,周澤言帶著他廉價的紅玫瑰逃之夭夭。
后面他又想在地下車庫堵我。
他看著我發動引擎,奮不顧身地擋在了車輛前面。
我面無表情地踩下油門。
在即將撞到周澤言的那一刻,周澤言翻身滾了過去。
走之前,我按下車窗,對周澤言道:
「撞傷你,我賠的起醫藥費,那你呢,有幾條胳膊幾條腿?」
在那之后,周澤言再沒堵過我。
他又開始采取線上策略。
開各種小號在各個社交平臺上給我留言。
求我復合,說他是鬼迷心竅,讓我再給他一次機會。
這個好辦,我讓閨蜜幫我找了點人,在他的出租屋門口潑了幾次紅墨水,半夜撬了幾次鎖。
總算不煩我了。
某天,何妍妍詐尸,給我發消息攻擊謾罵我。
我一邊安排律師起訴她,一邊將他和賀曉求我復合的聊天記錄統統截圖,發給她。
「不好意思,愛你的男人,好像都在對我搖尾乞憐誒。」
做完這一切,閨蜜忽然告訴我。
她發現了一個好玩的東西。
18
再次忙完手里的工作,已經是深夜,第二天放假。
閨蜜興致沖沖地要帶我去酒吧找樂子。
「我之前就和你說過,你就是圈子過于簡單了,才被那種男人迷住了眼睛,走,今天姐姐帶你吃點好的。」
我不置可否,跟著她去了一家有名的酒吧。
進了包廂,點了幾款酒水,進來送酒的女孩把頭使勁低著,一不小心,酒水就撒了我一大片裙擺。
我還沒說什麼,她慌慌張張地就想往外跑,卻被我閨蜜一把拉住。
「搞什麼?弄臟了別人的衣服連句道歉都沒有嗎?咦,不對。
閨蜜將她的頭髮一把撩開。
「安安,這不是你前男友那個女兄弟嗎?」
我拿著紙巾擦拭身體的動作一頓,細細看過去,確實是何妍妍那張臉。
有意思了。
何妍妍見我們認出她的身份,腰背瞬間挺直了。
「不就是一件裙子嗎?我賠給你就是了。」
我站起身,居高臨下地看著她。
「這件裙子 26 萬, 是新出的高定,何小姐想怎麼賠?」
「26 萬?!」
何妍妍張大嘴巴。
「你怎麼不去搶?反正我賠不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