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抬眼，掃了助理一眼，說：「你還挺閑的。」
助理趕緊擺手解釋：「沈總，我可不閑，我都是下班之后路過看見的，可沒有占用上班時間呢。」
「我就是八卦一些，看見程家人整天不是吵架就打架，雞飛狗跳的，我看著爽啊。」
我撲哧一笑，「知道了，這個月加你工資。」
助理：「謝謝沈總，沈總是大大大好的老闆。小劉會八卦到底，且樂于分享。」
這個助理，是懂我的。
14
公司的保安都知道我不想看見程家人，程森和程母來過幾次，還沒有見到我的面，就被趕出去了。
沒想到，程森在公司堵不到我，竟然在停車場里堵了。
這天，他守在我的車子前，一看見我就沖了過來。
「沈雪，你聽我解釋，我真的是程森，因為一些誤會我假死了。」
「都怪程婷那個賤人騙了我，她不是我妹，我跟他一點關系都沒有。」
「現在程婷也得到了報應，她肚子里的野種已經流掉了。」
「沈雪，我和你才是一家人，我們和好吧，跟從前一樣好好過日子。」
程森一邊說，一邊伸手過來拉扯我。
我緊皺眉頭，一把甩開。
我還沒有開罵，助理就沖了過來，推了程森一把。
「干什麼？哪來的瘋子？」
「停車場的保安是怎麼工作的？回頭我得好好說說他們。」
程森一眼就認出了助理，眼睛亮了，「是你？來得正好。」
「你趕緊跟我老婆解釋，我就是程森，我當初是假死，是假的。」
助理一秒就露出了職業笑容。
「哦，原來是程先生啊，你找我老闆做什麼？想再簽一份假死合同嗎？」
「哎呀，這種小事就不要麻煩我老闆了，找我即可，我可以給你打九九折。」
程森瞪大了眼睛，手指著我就問：「你……你叫她做什麼？」
我不吭聲，雙手交叉抱于胸前，在靜靜看戲。
我的嘴替助理清咳了兩聲，繼續說。
「程先生, 小劉鄭重地跟你介紹, 這位是我的老闆沈總。」
「我的老闆可厲害了, 她開有三間公司, 假死業務只是其中一間。」
「我的老闆人美有才, 又慧眼識英才, 她剛剛升了我的職呢。
「老闆就是我的偶像，我要替老闆打一輩子的工。」
我撲哧一笑。
程森愣愣地看著我, 紅著眼睛問：「所以, 你從一開始就知道？」
「我……我只是個笑話？」
我回了一句：「我這不是如你所愿嗎？是你非要假死的。」
程森的身體晃了晃, 搖搖欲墜。
下一秒，不知道從哪里沖出來的程婷，直接把程森撲倒了。
隨后, 她就騎在程森的身上, 一邊罵一邊打。
「狗男人，我一會沒盯著你，你就來找你前妻了？」
「你休想拋棄我, 這輩子我都跟定你了。」
程森被打了兩巴掌之后才緩過神來，也罵罵咧咧地還手了。
兩人就在地上廝打了起來。
助理湊近我耳邊，輕聲說。
「沈總, 我八卦到程婷流產之后，精神狀態不太好了，一發現程森不在家，她就會發瘋。」
我聳了聳肩膀, 「走吧, 咱們不滲和別人的家事。」
15
我管理著三間公司，日子忙碌又踏實。
很快，就把程家人拋于腦后了。
不知道過了幾個月, 我在網上看到一則殺妻的新聞。
點開一開，驚訝地發現兇手就是程森, 他竟然把程婷殺了。
程森被拘留了, 我去了看他。
一看見我, 程森憔悴的臉上掠過一絲驚訝之色。
「老婆，我就知道你還是愛我的。」
「你會想辦法救我的, 對嗎？」
我冷冷一笑，「我來是想告訴你兩件事。」
「第一件是你被捉之后，你媽瘋了, 進了精神病院。」
程森雙手抱頭，表情痛苦。
隔著玻璃窗，他懇求我：「老婆, 求求你了，你幫我照顧媽媽吧。」
我沒有回應, 繼續說第二件事。
「三年前, 你確實得了無精癥。不過，醫生說可以醫治, 只要連續吃兩年藥即可。」
「我給你吃的維生素, 就是醫治的藥物。」
「你大概率已經恢復健康了, 程婷肚子里的孩子就是你的。」
程森瞪大了眼睛，滿臉的不可置信。
下一秒，瘋狂地拍打著玻璃, 狂躁怒吼：「沈雪，你敢騙我？我要殺了你！」
我是笑著離開的。
我從來都不是好拿捏的人，我是有仇必報的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