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宋念念,你把我當什麼了?」
我又多拿了幾張。
「把你當男人啊,別誤會,一點心意,你補補身體。」
「我不要。」
他滿眼委屈,紅著眼圈提上褲子就跑了。
10
我打算換份工作,多掙點錢。
畢竟現在這份工作,一個月 3500 把我當驢使,還嫌我轉的圈不圓。
在投了 N 多簡歷后,我挑了幾家順眼的公司,前去面試。
卻沒想到現在面試官的問題竟如此離譜。
面試官:「團隊里有鎮山的虎,領頭的羊,善戰的狼,忠誠的狗,你屬于什麼?」
我:「什麼意思,你們團隊不招人嗎?」
面試官:「我給你 5000,你能給我什麼?」
我:「給你卡號啊,不然轉哪里。」
然后我被他請了出去。
到第二家時,我還沒想通他到底什麼意思。
但我開始謹慎起來。
面試官:「你和清北畢業生相比,你的優勢在哪里?」
我:「我不太懂勞動法。」
面試官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。
我本以為有點苗頭。
誰知他接下來又問我:「一杯牛奶倒入大海,該怎麼拿回來?」
我直接就站起來了。
這不純純有病嗎?
我轉身要走,他卻示意我少安毋躁。
「你別急,剛才那個問題確實有些不切實際了,那我這樣問你吧,假如你面前有 4 瓶水,請問怎麼分給 5 位領導?」
我更急了,這并沒有比剛才那個問題好多少。
什麼公司竟干這些刁鉆事。
我擺爛地揮了揮手。
「那就讓我爸開掉一個。」
他眼底閃過一絲亮光,又看了眼我的簡歷,高興地拍案而起。
「江小姐,你被錄取了,工資一萬,雙休,有五險一金,真的,這麼多年了,我就沒見過像您這麼優秀的人才,以后還請您多多照顧。」
我看著他點頭哈腰的模樣,心滿意足。
果然,明珠是不會蒙塵的。
像我這麼優秀的人,總會被發現。
11
入職需要體檢報告,正好我最近咳嗽得厲害,便又去找了王醫生。
「醫生,前一段時間我咳嗽,您讓我少抽點煙,但怎麼現在咳得更厲害了?」
王醫生扶了下眼鏡,目光中滿是審視:「你有沒有聽我的話,少抽煙?」
我點頭如搗蒜:「聽了呀,現在一天抽不到半包。
「你之前一天抽多少?」
「以前不會抽煙,聽您的話現學的。」
王醫生愣住了,接著摸了摸聰明絕頂的腦袋。
「這樣你先去三樓精神科掛個號。」
我罵罵咧咧地從房間里退出來。
庸醫,自己不會看還怪我精神不好。
結果沒看路不小心踩到了別人的腳。
我忙不迭地道歉,誰知她不依不饒。
「你瞎啊,鞋都踩壞了,你賠得起嗎?窮逼。」
我也沒了耐心,直接扇了她一巴掌。
「醫院重地,豈容你在這喧嘩?你再叫就把你買回家干活。」
她被我扇蒙了。
等她反應過來,我人已經上了電梯。
12
經過男科時,我看到了沈嶼白。
他轉過頭,四目相對,他先移開了眼睛。
我三步并作兩步走到他面前,看著他疊好的檢查單子,忍不住問道:「你怎麼啦?」
上次在我家時還挺行呢。
「不關你的事。」他置氣般地扭過頭。
「哦,那我走了。」
我剛轉過身,就被他拉住了手。
「姐姐,你別走。」
他像只可憐小狗似的,眼睛濕漉漉地望著我。
該死,我心軟了。
「姐姐,你怎麼會在醫院?是上次被我嚇出什麼后遺癥了嗎?」
他臉上掛著些擔憂。
「沒事,我就是來體檢。」我看了眼不遠處的精神科,轉頭勾了下他的手,「你到底怎麼了?」
他略顯羞澀地低下頭。
「晚上再告訴你。」
我便也沒再追問,從醫院出來后,我們找了個餐廳吃飯。
他細致地為我擦了椅子和桌沿。
菜上來后,更是為我剝蝦倒水,忙個不停。
旁邊桌的女生小聲蛐蛐。
「那男生好帥啊。」
「對啊,就是眼光不好,你看那女生胖得和桶似的,顏值和身材簡直一無是處。」
「也不知道她撞了什麼大運遇見這麼好的男朋友。」
「哎,你去打個招呼,你可比他女朋友好看多了。」
江嶼白將剝好的蝦盡數放在了我的盤中。
「姐姐,別聽,是惡評。」
我皮笑肉不笑地呵呵了兩聲。
沒想到那女生還真走了過來。
她手指緊張地攥著衣角。
「帥哥,你手腕上的皮筋能借我用用嗎?」
因為我吃飯頭髮不方便,所以江嶼白剛剛找了個小賣部買了兩根皮筋。
一根在我頭髮上綁著,另一根他戴在了手腕上,以防我頭上這根斷掉。
這姑娘倒是聰明。
這話比直接要微信可委婉多了。
江嶼白仿若個無情的剝蝦機器,頭都沒抬,冷聲說道:「不能,我有時小便失禁,得用這個扎一下。」
我一口飯卡在了嗓子眼。
那女生臉色難看得都快要哭了。
晚上江嶼白跟著我回了家。
還沒開燈,他便把我按在了墻上。
「姐姐,我好想你。」
溫熱的呼吸近在咫尺,勾得我心里癢癢的。
「現在可以說你去醫院干什麼了吧,難不成你真的小便失禁?」
13
他頭埋在我的頸間,委屈巴巴。
「上次你說它丑,所以我去醫院想整一整,但醫生告訴我這是正常的。」
我想了想,好像是說過丑這個字眼。
但那不過是我隨口的一句調侃。
沒想到他竟這樣認真。
我有些愧疚地摸了摸鼻子:「其實挺可愛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