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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又跑去手術室門口等着。
等了好久,手術室燈終于滅了。
江時硯是抱着孟雪然出來的。
他撇了我一眼:「你怎麼在這?」
我拉住他的手臂:「我朋友弟弟病得有些嚴重……」
話還沒說完,江時硯就掙來束縛,大步向前走去。
我一路小跑到了他的診室。
他細心地将孟雪然放在他休息室裡。
然後坐在電腦前,死死地盯着。
我連忙上去:「江醫生,我朋友的弟弟心髒病犯了,情況危急,你能不能幫忙去看看?」
他擡眼:「你怎麼還在這裡,我媽不是在等你試禮服嗎?」
我再次強調:「你能不能去看看?」
江時硯微微歎了一口氣:「雪然剛做完手術,我怕她會做噩夢。」
我的心酸澀無比,但還是堅持問:「那你能不能調一個醫生過來?」
「調不了,他們必須得盯着病人的情況,我不允許有一點差錯。」
「江時硯,你就不能有一點職業道德嗎?我都說了外面有個病人,很嚴重,你作為醫生,好歹也該去看看吧?」
似乎沒想到我會沖他大吼。
他皺了皺眉,冷漠道:「宋淺,我給你說過多少次。做我們這行,最忌諱的便是有同理心,再嚴重的病人,也得按照醫院的流程來,該我去的時候,我會準時去。」
我聲音軟了下來:「許歡是我唯一的朋友了,算我求你!」
他冷笑:「你好像昨天才說過不求我?」
「最後一次!」我的眼淚止不住地往外冒。
江時硯有些動容。
可突然間屋裡突然傳出孟雪然的呢喃:「時硯,你在嗎?我好害怕。」
江時硯起身沖我冷道:「實在等不了可以轉院。」
4
出了診室門後。
出了診室門後。
我突然發現,我可能連唯一的朋友都沒有了。
幫許歡辦了轉院手續後。
我茫然地走在了街道上。
不知道過了多久。
忽然走到了那條熟悉的小巷。
我是十二歲那年被親生父母也是如今的宋家找回。
可是生活并沒有因此變好,他們都嫌棄我。
收養的妹妹擔心我的到來會奪走她所有的愛,所以不停地找我麻煩。
在學校帶頭霸淩我。
我不敢跟父母說,隻得默默承受。
而她更加肆無忌憚。
一次放學,找了一群社會青年在那條小巷裡攔住了我。
我的校服被撕得稀巴爛。
而江時硯就如天神降臨一般攔下了我的面前。
他趕走了那些人,脫下自己的衣服圈在我身上,還把我送回了家。
我隻知道,那天晚上宋家并不安甯。
第二天便聽說,哥哥跟養妹都去了國外念書。
我還沖江時硯委屈道:「謝謝你幫了我,可是你這樣,他們隻會更讨厭我。」
他平靜地說:「那就讓自己變得更優秀,誰不喜歡自己有個優秀的孩子?」
「可是,我很笨。」
他突然沖我挑眉道:「我聰明,以後我幫你補課?」
江時硯從小到大情緒都很淡漠。
但在給我補課時,卻顯得異常暴躁。
我很不好意思地問:「我就說了我很笨,要不還是算了吧!」

更新时间:2025-07-09 13:00